呼吸间的氧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唐苏宛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她在说什么,什么帝爵。
似是看懂了她眼里的震惊,林蔚然慢慢松开了手指,冷然一笑,“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当初让你去帝爵的人其实是我,我不过悄悄偷了墨深的手机,谁知道你居然这么蠢,一下子就上钩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那个时候我对你根本就没有威胁,我迟早会跟他离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离婚?”林蔚然却想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怎么会舍得跟你离婚呢?哪怕我故意让他误会,是你故意喝下堕胎药杀了他七个月大孩子,可他最担心的竟然还是你的生死,唐苏宛你说说我怎么能不恨你呢?”
轰的一声脑子里有什么突然炸开,坍塌崩溃,眼泪顷刻间决堤喷薄,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过往的一幕幕划过眼前,唐苏宛像受伤的小兽痛苦的呜咽出声。
“孩子没了,你不是应该最开心吗?”
当初在医院里,她还以为他这样说只是想要推卸责任,她看到了他的无情,他的冷血,却独独没有看到他眼底挣扎的忧伤。
沈墨深,我们到底错过了多少?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唐苏宛和林蔚然同时一顿,一个人震惊,一个人阴狠。
“瞧瞧,不过是一条不知真假的勒索短信,他都能不顾一切地赶过来”,林蔚然最先反应过来,嘴角微勾,眼底却有淡淡的自嘲。
“林小姐,他来了”,一个肥胖的男人惊慌失措的从外面跑来,横亘在额头上的十五公分的疤痕丑陋狰狞,凶神恶煞。
“慌什么慌,没用的东西”,林蔚然恼怒的低吼。
紧接着,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但不难听出其中的仓促和焦急,沈墨深大步向着废弃的仓库里面走去,手指微颤,脸色阴沉得可怕。
唐苏宛刚刚离开他就像疯了一样追了出去,跑遍了整条街道也没看她的身影,却收到了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绑架短信,什么都不要,只要他一人前往郊区的废弃仓库。
“沈墨深,快走,你快走”,看见林蔚然将汽油泼了满地,唐苏宛对着门外撕心裂肺的喊。
他不该来的,不该来的。
沈墨深却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瞳孔骤然一紧,脚下的步伐像是生了风,看到唐苏宛被绑得死死的扔在墙角,泪水和血污沾满了整个脸颊,心脏像是被万千根银针扎上,找不到伤口却绵绵密密地疼。
“来了”,林蔚然双手环胸走上前,轻笑着问,就好像在平常不过的寒暄。
“林蔚然,如果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那你就真的错了”,沈墨深飞快地掏出一把精巧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林蔚然的眉心,他眼里迸出阴寒的冷光,额上的青筋彰显着此时的愤怒。
林蔚然毫不怀疑,下一刻他也许就会动手结果了她。
林蔚然浑身一颤,但很快又强迫自己恢复如常,她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沈墨深,你知不知道只要我轻轻动一下手指,你们就都得死在这儿。”
扣上扳机的手指迟疑了一下,沈墨深顿下了动作,耐着性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