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一笑:“画得很好。这殿州全城图我就暂且不说了。可是这军事地图,包括军营地点、驻扎人数、武器配备、军需运输道路等等,这都是绝密。想来,你是不可能有机会进入军营的。那么这些详细的情况,你是如何得知的?”
猪口太郎哈哈大笑道:“我有帮手!”
“谁?”
猪口太郎戏谑地道:“天知地知我知,不让你知!”
百姓忍不住都破口大骂。有的甚至要上前揍他。
刘奇清了清嗓子。百姓们马上意识到什么,立刻安静下来。
刘奇笑道:“好,不让我知!”
他从一大堆书信里面突然抽出一封信来:“咦,这都是什么书信?”他顿了一下道:“我且给大家念念,大家仔细听听!朱大郎,我的儿,近日安好?八爪鱼丸号船,咦,这不是被我们烧掉的倭寇的战船吗?”刘奇疑惑地道:“八爪鱼丸号船何日能到殿州?我们已筹办好粮食、布匹和铜钱,弩箭等兵器亦有若干,一并运到伊豆……咦,据我所知,这伊豆乃倭寇的岛屿!”刘奇震惊不已,继续念道:“所得皆换成白银。年前吾与汝母、兄弟奎、坤将回京。急,望速告。汝父苏长起字。”
猪口太郎困惑地望着刘奇,默默不语。
书信念到这里,陶敏、陶荣二人心里咯噔一响,如遭雷劈!万万没有想到,这苏长起竟然跟倭寇猪口太郎有瓜葛?
陶敏还猛然想到,那积福巷不就是苏长起的永昌货栈的所在地吗?自己还以朋友、远亲的身份上门拜访过,师爷纪泽因为逞口舌之快还在这里被一个叫阿水娘的老妇人呼了一巴掌!
当下父子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死灰!仿若利剑悬头,白练缠颈,鹤顶入口,屠刀迫身!顿时跌入万丈深渊、阎罗殿中!
刘奇若有所思道:“咦,这个苏长起名字好熟悉?”
堂上有个百姓喊道:“这苏长起是不是前些日子杀了将军大人家的乳娘李嬷嬷的凶手啊?”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原来这苏长起竟然和倭寇勾结,里应外合,沆瀣一气,蛇鼠一窝啊!还要往倭国运送粮食、布匹、铜钱,还有弩箭等兵器?!真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
哎,等一下,前些日子苏长起夫妻和干儿子还到上、下李厝抢劫财物,行凶杀了将军大人家的乳娘李嬷嬷!那不等于就是倭寇杀人么?李旺杀了苏长起,那不是惩治倭寇,为民除害么?天啊,李旺不但没罪,还立了大功啊!
堂内堂外的百姓顿时群情激奋,怒吼道:“李旺无罪,杀寇有功!”
“严惩倭寇,讨还血债!”
李冲先是大吃一惊,然后一步纵到陶荣跟前,一把扭住他的衣领道:“好啊,你们竟敢污蔑我儿子杀害无辜百姓!苏长起是无辜百姓?这些铁的证据,说明他们早就和倭寇勾搭成奸,充当了倭寇帮凶!他们才是屠杀百姓,乱杀无辜!我儿子是手刃倭寇的大英雄!”
陶荣被衣领勒住颈部,眼睛鼓突,呼吸停滞,好不容易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会不会是有人栽赃?”
众人一愣,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刘奇看着陶荣的脸,好半天才说道:“不错啊,陶荣!以前只知道你是一个信口雌黄、胡搅蛮缠的搅屎棍,没想到,你还是倭寇的代言人!竟然敢在这尊严威赫的大成朝堂替倭寇砌词狡辩?!”
众人哗然,群情激奋。陶敏吓得腿肚子打转,嘴唇哆嗦,却是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的确如苏澜所说,连个蚊蝇之声也不敢哼哼!
只听范捕头冷笑一声道:“栽赃?你可知道,朱大郎第三个藏身之处在哪里?就是苏长起的家!就是苏长起在殿州城积福巷开的永昌货栈!”
陶荣顿时目瞪口呆,傻在那里。
范捕头继续道:“我们不信朱大郎只有这两个藏身之所,毕竟,人都说,狡兔三窟!我们还是放出狗去,竟然找到在积福巷永昌货栈的苏长起的家!他们是前店后宅,经营各种杂货,就包括粮食、布匹,各种果干。后宅有一个地库,我们发现这里也是倭寇的一个居住地,在这里也发现了大量的信件和倭刀倭剑等兵器。”
范捕头顿了一下,道:“邻居告诉我们,经常有一个叫朱大郎的到他们家,爹娘兄弟的叫着,说是拜了父母、兄弟、干儿子的!”
此时,猪口太郎也是猝不及防,竟然扯出了自己的干爹干娘!承认的话势必要了干爹干娘他们一家四口(现在是三口)的老命!于是矢口否认道:“不是我的干爹干娘!若是,我肯定承认,我可是日本武士,不会撒谎!”
“不会撒谎?”只见回凤楼老板凤恒站了起来,指着猪口太郎,道:“五年前的中秋节,在我家回凤楼的流觞曲,你们一家在那里结拜,可有此事?”
猪口太郎心里惊慌,可是仍然鸭子死了嘴巴硬,道:“没有的事,这是诬陷!五年前的事情,你怎么可能还记得这么清楚?你这是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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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恒冷笑一声道:“我栽赃?我家流觞曲是赏月的最佳之处,每年赏月的人很多,我们家一直都是用屏风隔了许多单间出来,供殿州百姓赏月之用。各位父老乡亲,你们最是清楚,我可说谎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