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遇城根本不知道,何初夏早就发现他左小。腿的缺陷了,这是她第二次看见他走路跛了,那么一个完美的男人,一条小。腿有了缺陷,这点遗憾,让人心疼。
何初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表情复杂,目光由对视下移,看着他那条小。腿。
见她是这个反应,韩遇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不想被她关注到他的缺陷!
“你愣着干嘛?放下,让我打扫!”脾气暴躁起来,黑着一张俊脸,他冲她喝!
她还没察觉出他的变脸,“你的腿也要去治,别拖着!”
“何初夏!你能不能少废话?!”韩遇城说完,跛着脚,大步上前,走到她跟前,从她手里抢过了她的扫帚,动作很粗。鲁,她的手心被扫帚柄磨得生疼。
就见着他拿着扫帚,很大劲地将碎掉的碗,散落的筷子和面条扫进了簸箕里!
“你怎么又发火?我说错什么了?你为什么总讳疾忌医?是担心崔女士他们趁机报复是吧,就算是这样,你把韩氏给他们又怎样?!咱们想开点,不要那些身外之物,不要想着那些深仇大恨,都给他们不就好了!什么都比不上你的健康重要,不是吗?!”
深色原木地板上的残渣已经扫干净了,他还在那扫,何初夏看着很不对劲、固执、脾气很差的大男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的是真心话。
她不要他腰缠万贯,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你在说什么笑话?!韩氏是我一个人的?所有股东、股民的!你知道什么,就知道在这胡扯?!”他阴沉着一张脸,语带嘲讽,鄙视地看着她,言行都伤着了她。
“韩遇城!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就是出于好意劝你,你怎么这样?!”她受伤地看着他,气愤地质问。
“我TM就是这样,你今天才知道?!”他冲她咆哮,一把甩掉了手里的扫帚。
“啊!”见扫帚砸了出去,她被吓着了,心惊地喊。
气势汹汹的男人,跛着脚,朝着卧室大步走去,房门被他推开,然后重重地甩上,声音巨大,震颤着她的心。
何初夏被他这莫名的发飙已经吓傻了,呆若木鸡地站在那。
她怎么惹他了?
刚刚还好好的,他为什么突然冲她发火?而且是真发火!
从结婚到现在,即使之前有过误会,他也很少对她发这么大火,关键现在,两人已经心意互通了。
他在何初微面前都能装得那么温柔,在她面前怎么能这样?!一股委屈涌上,喉咙梗塞了,本来就聚少离多,同在一座城市,明明是夫妻,却要装作是陌路。
好不容易见一次,还被他骂、被他吼。
她气不过,冲到了房门口,转动门把手,他反锁了!
“韩遇城!你什么意思?!对我吼什么?!在你心里,公司就那么重要吗?我不重要是吧?!”她大声质问,手心用力拍着门板,一下下地,掌心都疼得麻痹了。
自虐似地,不停地拍,眼泪也涌了出来。
“我心里平时够委屈了!天天看不到你,就算看到也是你在对何初微好,好不容易找来,撞见你,你还对我这样!你想怎样?!是在撵我走吗?!我这人心思很敏感,要不是知道你爱我,就冲你刚刚的态度,我早跑了!”她大声吼,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
她又连拍了几下门板,“你听到我说话吗?!我究竟怎么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啊!你不出来,我今晚就在门口坐一夜!”
要是在以前,早骄傲地跑了,现在不同,她爱他,也坚信,他也爱着她。
但是,韩遇城还是没任何反应。
她的身子依靠着门板,缓缓地蹲下去。
“还记得以前,我对你唱过那首《白月光》吗?那其实是唱给你听的。那时候,你心里的白月光还是何初微……呵……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心里的某一个地方,我不敢告诉任何人!那时候,每天看着你,你离我那么近,却那么遥远,我们一直都很遥远,现在,终于近了,却不能在一起!我很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每次抱着你,都得用力地吸吮你身上的味道,想你的时候,想想你身上的味道,就不那么难受了……我不知道刚刚怎么惹你生气了,我只是从我的立场、角度,希望你健康,我想,即使爷爷在世,他也不希望你为了和崔女士斗,耽误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