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好保证的,只会尽全力!”
“那老男人是不是喜欢你?”林晓又问,这是她打听到的事。
何初夏被问住了,皱眉,“他爱的是他妻子。”
林晓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何初夏长长呼了口气,看着手机发呆,犹豫了很久,拨了他的号码,回应的是“无法接通”。
一直打,一直是这样。
上次寄报告给她,他也没联系她,此时此刻,他又在何初微的病房吗?
——
“阿城,我肚子又疼了!”何初微刚站起,又蹲下,坐在了马桶上,已经拉肚子拉得快虚脱了。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吃过止泻药了?”韩遇城扬声问,眯着眼,握着拳,恨不得何初微马上直接拉肚子拉死!
如此恨她,不是因为以前有多爱她,而是崔女士。
他单手扶着后脑勺,咬着牙,满脑子都是那个毒妇的脸!
也许,老天爷让他活到现在,就是要他和崔女士同归于尽!
“可是还好疼啊……呜……”何初微难过地喊,没什么比拉肚子更痛苦的事了。
“我去叫医生!”韩遇城敷衍她一句,走了。
他根本没去找医生,而是去了杜墨言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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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病房里环境幽暗,杜墨言没睡着,韩遇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腿,点了根烟,杜墨言坐了起来,伸手问他要烟。
韩遇城丢给他一根,把打火机也丢给他。
病房的门被反锁着,护士进不来。
两个大男人,在明令禁止吸烟的病房里,不道德地抽起烟来。
“你不是戒了么?怎么又抽?”杜墨言幽幽地问,盘腿坐在病床。上。
两个人静坐在月光里,烟雾缭绕,杜墨言也不似以前的洁癖,粗犷、落拓了许多,他轻轻咳嗽。
“想抽就抽,哪那么多约束!”韩遇城理所当然地回答,弹了弹烟灰,“你的病好治,治好了,就好好过日子,别再矫情!”
“你们非逼着我。干嘛?死,也是一种解脱。”杜墨言很平静地说道。
“你解脱了,你爸、你。妈呢?”韩遇城嘲讽道,失去了妻子和儿子,但他还有父母。他韩遇城早就失去了双亲,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只剩下了何初夏。
“他们老两口在加拿大过得好着呢,能别道德绑架我么?老韩,以前你不是一见到我就像仇人么?提醒我记着她的死!”
韩遇城看向杜墨言,扬唇,“那时候你要不是成天盯着初夏,我也不会跟你提三姐的死!”
说着,他站起身,“杜墨言,你听好咯,明天的手术成功了,你丫给我找个好姑娘,谈谈恋爱,欢欢喜喜地结婚生子去,你丫再没有性。生。活,就连男人都不是了!好意思么你!再过几年,连孩子都没法要了!”
杜墨言扬唇,“说我,你呢?我要是你,干脆辞职,带着何初夏移民,去个清净地儿,过清闲日子去!”
他看着韩遇城的背影,嘲讽道。
韩遇城回应他的是嘲讽而又无奈的笑声,笑声里仿佛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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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A,颈动脉内膜剥脱术,何初夏主刀,杜墨言已经全身麻醉,人还清醒着。
“杜墨言,你也有今天?哈!让你当年变。态地折磨我们,今天,你的命都在我们几个手上了!”周天得意地看着杜墨言,嚣张地玩笑道。
杜墨言翻了个白眼,闭上双眼。
何初夏笑笑,“主任,你的命在我手里,绝对不会丢的!”
她十分自信地说道。
“那是!咱们何医生现在是女赛阎王了!”周天又道,何初夏过来,让他们别再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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