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认真地看着他那激动不淡定的样儿,她故作镇定,“原来您也会不淡定啊?”
杜墨言意识到了什么,瞪了她一眼,“看来老韩那家伙,又命大地挺过了一次!”
“我不淡定?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幽幽道。
“那您还这么激动!他没失忆、没痴。呆,手还能动,腰腿什么的,还不清楚,再观察观察。”她恢复正经道。
杜墨言也算松了口气,“我这给大哥、二哥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他们来一趟也不容易。不是,这电话,应该由你来打!”
他说着,认真地看着她。
何初夏轻轻摇头,“我这忙着呢,还是你打吧,你是他的好兄弟,是他们的妹。夫。”
说着,她已经走了。
她刚回到外科,看到同事们看着她的异样眼神,毫无反应,还没回办公室,医务处就叫她过去了,询问情况。
“这周天家属,太不讲究了,跑来医院闹什么?真不会做人!现在这么一闹,你和周天的绯闻就在院里传开了!小何,医院是相信你的为人的,叫你来不是责备你,是要你平心静气,好好工作,别理那些闲言碎语,明白吗?”医务处主任对她说道。
她一脸平静,毫不在乎的样儿,面带微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会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也感激医院相信我。不过,这一巴掌,我还得要周天妻子,给我当众道歉。主任,这是我的诉求,希望你们能处理!”
平白无故的一巴掌不能白挨了,哪怕那是周天的老婆。
“好好好,我们已经报警处理了,一定要给你讨个公道!”
她点头道谢,出了医务处,回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找了冰袋敷脸,吃了杜墨言带来的那份早餐后,给家里去了电话。
听说韩遇城情况良好,方姨喜不自禁,她给在石城的父亲也去了电话。
“夏夏,你也是个成熟的人了,等阿城康复了,一定跟他好好过日子!”何谨之在电话里叮嘱。
她随口答应,算是应付。
在办公室睡了一觉后,脸上的红痕已经消去了,右脸的神经还疼,右耳还耳鸣,嗡嗡的,很难受。
再次见到韩遇城,他清醒着,体征正常,度过了危险期,可以送病房去了。
两人一句话没说,对他问诊的也是神经外科的医师。
下午时分,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全身还插着管子,这些管子负责他进食、排便。
挂着水,一瓶药水要结束了,护士过来,帮他换水。
“你们何医生,被谁打的?”他不死心地问,身边什么通讯工具都没有,人还太虚弱,没法下床去找人问。
护士知道韩遇城和何初夏的关系,皱眉,“我,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他说着,要拔针头。
“喂!韩先生!你要干嘛?”刚上岗三个月的小护士,激动地问。
“你说不说实话?不说的话,我投诉你失职!”韩遇城暴露了流氓本性,对才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为难道。
小护士快哭了,“何医生是,是被周医生的老婆带人来打的!”
周医生?
周天?
他在思考的时候,隐隐头疼,应该是周天没错了!
“为什么?!”他又问,脸色铁青。
“周医生的老婆说,说何医生是狐狸精勾引周医生……不过,医院刚刚辟谣了,说是误会,子虚乌有!”小护士一五一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