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小心砸了一下。”
“我看看。”
一看还真不轻,郑家欢的右手小拇指种得跟香肠似的,还泛着紫色,莫昂捏了捏,郑家欢立刻叫得鬼哭狼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疼!疼!”
“可能骨折了,要去医院拍片。”莫昂说。
“啊?没那么严吧?”
莫昂面无表情再捏一下。
郑家欢潸然泪下:“疼死我了!”
莫昂让他现在就去医院,他却忸怩不愿意,“社区诊所已经关门了,我明天再去。”
“那儿能拍片吗?”莫昂对他感到无语,“拖到明天你这指头就不用要了。”
郑家欢听了一面心里怕,一面还在犹豫不决,“我不想让我家里知道,还有阿宁……”
“行行行,别磨蹭了走吧。”莫昂烦躁地甩了甩头,让自己提起精神,带着郑家欢去了自己的私人医院。
做完一系列检查再到治疗包扎、等候观察,可以离开时已经十二半了。
走出医院,他们在路边等网约车。莫昂打了第不知多少个哈欠,用了揉了揉眼角。
郑家欢感动得无以复加:“哥,你对我太好了,我要是个女生我非你不嫁!”
“省省吧。”莫昂困顿地说。
郑家欢嘿嘿讪笑:“那什么,医药费多少,我给你吧。”
莫昂奇怪地看了眼他,“认真的吗?”
“不能每次都白嫖占你便宜啊,朋友不是这么做的。”郑家欢掏出手机要转账,“我有钱着呢。”
于是莫昂把账单给他。
郑家欢:“……夺少?五千八?!就我这根破手指头??”
莫昂忍笑点头。
郑家欢装阔不成,只能再腆着脸:“我没那么多钱,肉偿行不行?以后给我们丹丹洗澡捡屎,你只管招呼。”
“不必,你以后多听再宁的话就行。”莫昂说。
郑家欢嚷嚷:“我还不够听他的话?从小到大他叫我往西我绝不往东南北。”
“今天我们去找你的时候,他叫你你不听,程子驯的话你马上就照做,让他郁闷了好一阵。”莫昂说,“他可能觉得你们之间十多年的情谊都比不过程子驯,心里不平衡。你端着点水,听到没?”
“那又不一样,我都没计较他对你比对我亲得多得多呢。”
“我们那是……”莫昂抿了抿唇压住那丝不合时宜的甜蜜,“不同的情况。”
郑家欢摇头晃脑:“我也是不同情况呀。”
他用狡黠的目光瞥着莫昂,贼兮兮地说:“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和程子驯跟你和阿宁是类似的关系吗?不过这事你可不能告诉阿宁!”
莫昂:“……好朋友?”
郑家欢被口水呛到:“比好朋友更进一层!什么?你和阿宁还是好朋友,是我眼瞎了吗?”
这时,车来了,莫昂开门让郑家欢先进,自己坐下后立刻犯困。
“那啥哥啊,我手这事你可以稍微跟程子驯提一下,但别说得太严重。”
莫昂闭着眼应付了两声。
“你想不想听我和他的事情?我跟你说啊,我们会认识其实还是阿宁……”郑家欢定睛一看,莫昂低着头呼吸平稳,就这么睡着了。
翌日中午,莫昂去学校报到注册,完成手续后他来到教室,里面几乎已经坐满,同学们个个开卷在那儿自习。
他先找了一圈颜再宁,发现颜再宁并不在,估计又被老师叫去开小会了。
莫昂便走向程子驯,他正在写英语作文,一个个单词似乎不假思索地从他的笔尖流泻而出,汇成了漂亮的语句,莫昂就不怎么写得出来,因为满分作文都是正经而繁复的句式,在国外交流反而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