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蔡婳前脚一走,姐妹几个便小声议论了起来,“噫!三娘子竟邀咱去她庄子上!以前,这种事想也不敢想呀!”
“是呀!今日一见,我觉得三娘子温柔许多”
“嗯嗯,玉侬现下也好厉害,和三娘子说话时一点也不害怕了!”
“是呀!方才你没见么,便是那西门夫人,和玉侬说话时也笑眯眯的。玉侬!你现在和那些大娘子没甚两样!真厉害”
“姐姐们莫夸我了,都是公子和大娘子在外护我脸面,旁人才对我客气呢。”
对此,玉侬倒还算有清醒认识。
猫儿带着玉侬在外时,从不当众呵斥吵骂,旁人若对玉侬稍有失礼,猫儿也总会及时维护。
时日久了,妇人之间都知晓陈家小姨娘和别家动辄打骂的妾室不同,便也不敢再轻慢玉侬。
几盏茶后,玉侬安置了姐妹们去做秘制面膜,自己去见了蔡婳。
蔡婳径直开门见山道:“往后,你不要再乱喊别人姐姐!”
“。”玉侬忽闪着长而卷翘的睫毛,有些迷茫。
于是蔡婳直接挑明道:“你在家喊那小野猫姐姐,在外又喊妙娘她们姐姐,若小野猫知晓,她心里会舒服么?毕竟妙娘她们是姐儿,如此一来,你把那小野猫置于何处?”
玉侬便是呆萌些,也能听出好赖话,心知蔡婳提醒的非常对,不由屈身一礼,乖乖道:“三娘子,玉侬记下了。”
“嗯。”
蔡婳对玉侬的态度很满意,抿了口茶眯眼道:“往后,你只能喊那小野猫和我为姐姐。”
“呃”玉侬眨眨眼,有点反应不过来。
“来,喊一声听听。”蔡婳却循循善诱道。
“呃姐姐。”玉侬总觉的哪里不对。
“嘻嘻,乖了!”蔡婳笑的花枝乱颤颤巍巍。
“。”
一旁的尤氏却悄悄撇了撇嘴。婳儿那般心高气傲之人,却魔怔了一般非要往陈家挤,便是听玉侬这傻姑喊一声姐姐,便能高兴成这般模样。
县衙后堂。
陈初不住咳嗽,随后才看向几位哥哥,哑声道:“哥哥们以为如何?”
几人手里都拿了一份通讯稿,上面写到,数日前,张立带领匪人在桐山县作乱,被县尊提前侦知,县尊大人运筹帷幄,西门押司带领众皂衣奋勇保卫乡梓,一举格杀、抓捕匪人二十余名。
同时,积案两年余的戚家灭门案也因此告破,并且牵连出另一桩陈年旧案。李寡妇一家三口被烧杀一案的真凶,青脸鬼樊毅亦被捉拿归案。
大案告破,作为负责刑狱之事的西门恭自然会被当成正面形象宣传一番,所以他对头条刊发此事并无异议。
蔡源同样认同把此事公之于众,毕竟李寡妇一事在县内风传多年,世人多默认为蔡婳所为,此时能清洗女儿冤屈、自家名声,他自然求之不得。
陈景彦不表态,对‘案件公布与否’都持认同态度。
只有徐榜不太赞同,“老五,此次清风岭一事,我们趁夜行动,不就是为了保密么,怎又忽然改了主意?此刻玉泉山匪人尚未肃清,你如此宣传,不怕招来他们报复么?”
“咳咳~二哥,那玉泉山匪人,早晚要被清缴,此事无需担心,咳咳。”
“嗐!老五你糊涂,那玉泉山匪人为祸周边多年,却平安无事,他们背后岂能没人撑腰?”
“二哥,便是有人撑腰又怎样?咳咳,咱们兄弟五人合力一处,难不成还怕他外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