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人夜袭郑家大宅,郑家大郎、三郎、五郎、六郎全部身死,郑家老太爷俱殴。”
被突然叫起的你县令闻听此报,登时瘫在了椅子上,颤声道:“差人速。速去报与郑统制。”
那郑二掌兵数千,如今郑家兄弟尽遭屠戮他这泼天怒火,可莫要烧到我身上啊
“完了,完了”李县令双目无神,喃喃自语。
同时也在急速转动大脑,谋划着有何‘甩锅之法’。能把祸水引往别处就好了。
丑时末。
二十骑经停清风岭。
一夜来回奔袭近百里,疲惫间也觉胸中有股难言快意,引得周良、彭二哥等人在月色下相视大笑。
“大郎,这几日你在清风岭多留意,但有风吹草动便回咱庄子。”
陈初摘下面巾,边脱夜行衣边道。
“好!初哥儿你也多加小心。”大郎应了,与周良带了十几人左转上山。
这边,彭二哥看了看一路上老老实实一句不多问、一句不多说的白毛鼠,不由呵呵一笑,掏出铜钥把那白毛鼠的脚镣解了。
“老白,今夜你立了大功,俺初哥儿说了,放你自由你走吧。”
“。”
白毛鼠闻言,没有露出任何喜意。
月光下,大宝剑、长子几人分前后左右静静站在四边
白毛鼠滴溜溜转了转鼠眼,一把从彭二哥手中夺回了镣铐,弯腰重新锁在了自己双脚脚踝上,不满的嚷嚷道:“彭爷!你便是赶小的走,小的也不走。俺老白还没给桐山县的百姓、庄子里的乡亲赎完罪哩。俺还需继续改造,俺还有二百多年刑期哩”
“呵呵。”彭二哥只笑笑。
其余几人依旧默默的盯着白毛鼠,白毛鼠心下暗暗叫苦。今夜之事大如泼天,他作为一个全程参与的知情人,这些活阎王怎可能真放他走啊。
“东家!俺真哩不舍得走,俺要把一生都奉献给鹭留圩你就让俺留下吧!”
白毛鼠径直走到陈初身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陈初弯腰把白毛鼠拉了起来,笑道:“老白,我是真心要放你走啊,我可没强迫你吧?”
“东家没强迫俺!俺自愿!”
“哈哈哈”
众人齐齐大笑,惊起夜枭数只。
片刻后,六骑七人往西驰去。
寅时三刻。
黎明前最黑暗的光景,几人隐入庄内。
月光下的鹭留圩,静谧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