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单单他这张生面孔出现在唐家时,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那日,宇文骁披星戴月,终于找到了唐家所在,但唐家要塞守卫森严,轻易进不去,他凭着腰牌好容易才进了大门。
但很快便被人给拦下来了。
只因为巡逻的卫队长瞧他眼生,二话不说就让人下了他的武器,将他给绑了。
摄政王也是好说话,说让人下了武器就束手就擒了。
宇文骁生以为绑也就绑了,大不了去见唐家家主时,与他们说清楚便是了。没成想人家拿他当细作处置,人都没能见着唐家家主,便要被收拾了。
与此同时,他的宝剑终于落入唐家家主的手上,他一眼便认出这是衍之的佩剑。
这在燕州时他是见过的。
唐家家主当即就找到了送来宝剑的人,“这柄剑的主人呢?他人现在何处?”
那人被家主严肃的神色吓着了,忙道:“这人一早便被带去……处置了……”
处置了?!
这可将唐家家主吓得够呛,他当即就命令道:“不可能的,凭他的本事没这么容易死,立即派人去寻,务必要将人好生带回来!”
“这是贵客,务必以上宾待之!”
那人临走前,唐家家主又郑重嘱咐道。
唐家堡里外便忙碌了一夜,都在寻人。
到了后半夜宇文骁才现身。
他自不会是轻易束手待毙之人,那时候说要私自处决了他,他这才急了,与关押的人争执起来,夺了兵刃逃出囚牢。之后便一直在唐家堡内四处躲藏。
亏得过去没少听宇文赫唠叨些有的没有的机关啊什么的,否则他兴许还真撑不到这个时候了。
一身狼狈的摄政王就这么出现在唐家家主面前,可把老人家给急坏了。
不过唐家家主同时也松了口气,“幸亏衍之反应机敏,否则若是衍之出了点差崔,只怕令兄这辈子都与我们唐家势不两立了。”
摄政王就不乐意了,“我也只比他小个一岁多两岁都不到,不至于要让他处处护着。”
说的好似他离了他哥就什么都办不成似的。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个没断奶的孩子呢。
唐家家主闻言忍俊不禁,忙请人去打扫厢房,又准备干净衣裳热水,请了摄政王去沐浴更衣。
而擅做主张就抓了摄政王来的人,也被唐家家主给拿来了,问他:“人手持腰牌,身上的佩剑也是稀世名品,你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人当细作处置了,你可知若是出个好歹,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哆哆嗦嗦的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断断续续说的,拼接起来大抵是:“这人瞧着鬼鬼祟祟,拿着腰牌又是生面孔,谁也不知他那宝剑是从何而来。”
唐家家主越发震怒:“遇到此等大事,自该上报,交由长老们甚至是我来裁决,你不过是一个巡逻的卫队长,有什么资格随意操控旁人的生死!简直岂有此理!”
那人最后吓得跪都跪不住,当堂尿了一裤子。
后来,这人便被拖出去打了四十棍,听闻是逐出唐家了。
摄政王问唐家家主:“处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唐家家主说道,“此人妄自尊大,这般做事无异于草菅人命,若不能杀一儆百,只怕日后还有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等酿成惨剧悔之晚矣。”
摄政王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