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用的绝对不是老夫给配制的药膏!”
大夫看着文墨依旧肿的高高的脚腕儿,惊讶中带点儿气急败坏的大声质问道。
文墨为了验证看看自己学医的成果,残害祸祸起自己的脚丫子来,眼睛那是连眨都没眨一下。
如今脚已经肿的跟个猪蹄膀似的,连鞋子都已经穿不上了。
高肿起来的地方颜色紫红紫红的有些地方还隐隐的已经开始发黑,看起来倒不太像是崴了的样子了,更像是中了毒。
文墨本来也没打算再来医馆的,敷上了自己研制的新药,想着要是第二日还不行她就喝口灵莲水或是在莲花池子里泡泡也就好了。
结果还没等她看到新药的效果,就被她娘薛氏给看见了她的猪蹄子。
这下子可是不得了了,薛氏当即就破口大骂着给文墨开药的大夫是个骗子庸医,嚷嚷着要去找他讨个说法儿。
文墨心虚的很,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儿似的说啥都不愿意去,她爹娘问她是镇上哪家医馆的时候也不说,还寻摸了许多的理由跟借口出来。
反正死活就是不愿意去。
她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可跟人家老大夫没什么关系,那老大夫年纪不小了,这么大的一个锅,文墨怕他背不动!
文墨不说,文成和薛氏也没地儿去找人,最后只好又去问了厉泽。
结果,文墨就出现在了医馆,这会子正在听老大夫又急又怒的咆哮声!
这老头嗓门儿还真大啊!
震的她耳朵都嗡嗡得。
“不是你?不是你是谁!你瞧瞧,这是不是你给的药膏,你开的方子?”
薛氏也不甘示弱的冲他吼回去,还一把把药膏和药方子都搡进了他手上。
“这是我开的方子没错儿,但你们家姑娘,啊,就这小丫头,她用的真的是老夫的药吗?老夫行医治病了数十载之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扭伤,绝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来的!”
老大夫又气又急,吹胡子瞪眼睛争辩的脸都红了。
想当年,有哪个不知道他方之回是谁,每天上门求他看病的人多的那是数都数不过来,就是在京都,在他们大耀国,他老人家的名头儿那也是响当当的。
哪成想如今在这鸟不拉屎的小破镇子上竟被人质疑起了医术来。
这要是传将出去被熟人听见知晓了,他老头子的一世英名,还有他的这张老脸都还要不要了?!
“你既承认这药是你开的,就该给我们个说法儿才是,如今墨儿的伤非但没有任何起色反而比之前更加严重了,你且说眼下该怎么办才好?”
厉泽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苍蝇了,若说这大夫是个庸医,他自是不信的,上回文成还有文墨头上的伤都是经此人的手医治好的,可见其医术还是很不错的。
“说法儿?你们想要个什么说法儿!老夫还想管你们讨个说法儿呢!”
方之回气急反笑。
“你们在老夫这里拿药开了方子,回去用的却是别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如今出了问题,又回过头来寻老夫的麻烦,不治了,任你说的如何天花乱坠,这伤,我方之回都绝不再沾手给你们瞧了,省的你们再讹我。”
方之回不断地朝几个人挥着手,认为文成薛氏几人就是来找他麻烦想讹上他,说啥都不愿意再给文墨把脉医治了。
方之回?!
厉泽听见老头儿的自称,眼神来回闪了闪。
“原来是方大夫,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也是太过于担心墨儿的伤势,若是言语上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方大夫多多包涵,原谅则个,医者仁心,还请您老人家再给墨儿诊治一番,您也想知道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吧?”
“你这小子倒还讲几分道理,不过你也不必拿激将法儿来激老头子我,这丫头的伤肯定是没照老夫所开的方子去治,否则绝不会出现眼前这种情况。”
厉泽言语客气,方之回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些,但还是一口咬定认为文墨没有用他配制的药膏。
“那药每日都是我亲自给墨丫头敷上的,就是你那药膏没错儿的。”
薛氏听方之回还一个劲儿的说用的不是他的药,忍不住又开口嘟囔起来,那药每天都是她亲自给闺女抹上包好的,是不是的,她还能不清楚吗?
这老头子就是嘴硬!
药都是薛氏帮文墨敷上的没错儿,但之后就又被她躲在空间里洗掉了。
文墨翘着一只脚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听着几个人来来回回的叨叨,心虚的低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嘿!你这妇人……”
“那个,我确实是没用大夫给的那个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