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瑾枝从小在豪门长大,什么事会导致什么后果,她门清,真跟廷舟有什么,那是万劫不复。况且她才二十二岁,大好的年华,哪舍得废了自己一生。”
徐母被安抚住,退出徐父臂弯,瞥见门口瑾枝。
猝然间,徐母眼睛风雨欲来,却很快冷森森稳住。
一字不发,沉默越过瑾枝出门。
徐父在书桌后坐下,瑾枝反手掩上门。
“家里最近不太平,你应该察觉了。”徐父示意她往前站,“父亲想问问你的想法。”
瑾枝立在桌边,隔着一张书桌,她神色恭敬而诚恳,“我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徐父向后靠进椅背,目光在她脸上停驻许久,突然口吻遗憾。
“瑾枝,你真的很聪明。有你这份聪明,就算跟徐家没有血缘,我也会培养你。在徐氏飞速扩张的时候,你能大施拳脚,经理,副总,地区总裁,进入董事会,菲菲资质不如你,将来得到的也不会有你多。”
瑾枝垂下眼。
徐父,“可如今不行了。有些话,如果父亲直白揭穿,那你太难看了。所以今天父亲只字不提,只想问问你,喜欢北方吗?”
瑾枝清楚,这是要谈远嫁了,而且谈的很有技巧。
徐文菲的刁难和徐母的冷落,她这几年过得仓皇,现在得知徐父有意培养她进公司,一步步得到成功,权柄,尊重,地位。
最后还给了徐文菲做对照,暗示她有朝一日必定翻身。
结果,在真真假假的怀疑里,一切梦幻泡影,子虚乌有了。
徐父在鼓动她的人性。
谁不渴望尊贵,巅峰的人生,谁又能接受一切唾手可得,最终因为别人而交臂失之。
失去后,是不是要痛恨那个害自己一塌糊涂的人。
瑾枝吸口气,交诚意,“喜欢。我很喜欢北方,那里有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森林,草原,一年四季是南方想象不到的美。”
徐父手指点着扶手,眼尾有笑意,“望不到边的森林,草原,那到北部边境了吧。你不觉得远?”
“不远。”
徐父笑意牵连到嘴角,倾身推过去一张卡片,“既然你不抗拒,这个男孩子,可以先聊一聊。当然父亲不是强求,如果你觉得不合适,直接拒绝,父亲再给你物色。”
瑾枝接过,上面只有一个联系方式,别说照片,连姓名都没有。
她没多问,抓住机会提要求,“我公司请的假到了,我准备上班。”
徐父顿了顿,“当然。”他颇有深意,“瑾枝,你有充分的自由。”
………………
徐父一家之主发话,她有充分自由。
瑾枝出了书房,立马自由出门找白瑛。
她今天的针,该打了。
“疗效是有了。”白瑛用棉签按住针口,“你反应呢?有没有想呕吐,起疹子,嗜睡,或者头晕?”
瑾枝摇头,“暂时没察觉。”
白瑛没松气,反而更加提心吊胆。
她昨夜挑灯夜战,把这种针剂从发明到临床,所有的论文数据,和后续跟踪调查全部翻个遍。
一千人中,胎儿保存率百分之八十,母体反应加重率百分之九十五。
剩余那百分之五,是运动健将,或长年健身人士,身体健康水平,瑾枝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