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给我戴绿帽,让你给我戴绿帽。”
古良成的嘴里从头到尾一直嘀咕着这句话,村民们都不敢拦他,给他让开一条道,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灵儿叹气道:“这人疯了。”
稍稍迟疑一会儿,大家跟着能伯一窝蜂似的冲入二麻子的房间里,里面有一整缸水,翠花的尸体赤裸裸地躺在血泊中,没人瞧她一眼,都围着水缸喝水。
全村上下五十多口人凭着这一缸子水解渴,很快,一缸水被消耗殆尽。
我家的水缸也快见底,支撑不了三天。
村民们扛了两天,个个都渴的嘴唇掉白皮,也不敢吃东西,一旦吃东西就会感到更渴。
“救命啊,谁家有水,借点水给我吧,我家娃子撑不住了。”一个女人跪在晒谷场上哭嚎,面前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这是春兰嫂,古建飞的老婆,面前是她的儿子小龙。
古建飞常年在外打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家,一直是春兰嫂在带自己的儿子。
村民们听到哭声,陆续来到晒谷场,没人愿意借水给她,可能是因为大家也没多少水了,就算有多余的水,那也得省着用。
小龙面色发黑,嘴唇发白,皮肤很干燥,一看就是脱水症状,再不喝水,恐怕熬不过今晚。
“二麻子顺利完成游戏,已经奖励半缸水,下一轮游戏,十二个小时内与春兰发生关系的人都将获得半缸水。”
老鬼的声音在黑暗的天上萦绕,这次的游戏规则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无耻下流。
春兰才二十五六岁,正是一枝花的好年纪。
村里人相互对视,没人上春兰。
春兰大声哭喊:“只要谁愿意分我一半水,我就和谁上床。”
还是没人站出去,不一会儿大家都散了。
春兰绝望地抱着小龙,缓缓往家里走去,身子摇摇欲坠,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我对灵儿说道:“待会儿回家,把剩下来的水分给春兰嫂一半吧。”
灵儿用打量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有善心的,不过我们可能明天就没水喝了。”
我明白,但小龙还小,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死掉。
我和灵儿回家的时候恰好路过春兰嫂的家,看到一个人影偷偷摸摸地进入春兰嫂的屋子里,我以为有人想害春兰嫂,那人进屋后还不忘把脑袋探出来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瞧见。
“这不是能伯吗?”我吃惊地问道。
灵儿点头道:“没错,是他,没想到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和灵儿躲在角落,观察这边的情况。
十几分钟后能伯就偷偷摸摸地从屋子里出来,春兰嫂拉着他的手说道:“别忘了你的承诺,给我一半水。”
“知道了,进去吧,别让人看见。”能伯悄悄离开。
我和灵儿正准备从角落里出来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我们又缩回到阴暗的角落。
又一个人影走到春兰的门口敲门,被春兰接进去。
“四爷爷。。。”我惊骇地差点喊出声,四爷爷是村长的四弟,我们都喊他四爷爷,今年大概有61岁了。
瞧他瘦骨嶙峋一把老骨头,居然那里还管用。。。
不排除他是为了水,可他猴急的样子就像个嫖客,光这一点就让我觉得恶心。
四爷爷进去没多久就偷偷摸摸地出来,一边走一边系腰带。
没过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居然是古石头的儿子三狗子,如果我与娟子的冥婚算是成功的话,三狗子还得管我喊声姐夫,这小子比我还小半岁,毛都没长齐,竟然跑这儿来,也不怕被认笑话。
三狗子瞅着外边没人,就伸手敲了敲门,春兰嫂见到来人是傻笑的三狗子,明显愣了下神,毕竟三狗子比她小将近十岁。
春兰嫂只是楞了一下,四下瞅瞅,见没人就把三狗子给拉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