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旭只是斟了一杯素水,以示待客之意,面对勃兰克,面色淡然,不带一丝温情。
“魏子旭阁下,听闻华人讲究的是以礼待人,可您如此举止,莫非是失了待客之仪?”勃兰克嘴角微掀,言辞中隐含挑衅,对他满腹不满。
“呵,这话当然不算中华之礼了。”魏子旭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端起西湖龙井,悠然品茗,“在下的意思是,阁下根本算不上客人,无需以礼相敬。”
“你这是在排斥我?”勃兰克紧蹙剑眉,质问时语气冷峻。
“呵呵,华人礼待的只有朋友,而敌人为敌,则只有利器相迎。传闻阁下是来为难我,是这样吗?”魏子旭目光一凛,冷冷地回应着勃兰克。
勃兰克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沉,明知道来找茬,却不料未动声色已被此人当头棒喝,一贯在华人眼前嚣张的他怎能不受屈辱?
“既魏子旭已开诚布公,那我也直入正题。对于印度之事,你如何解释,如何处理?”勃兰克一甩手中的白开水,话语刺耳如寒冰。
“有何须解释,人不是已入你们手中,物已被收缴?你们怎么解决,自问自家便是。”魏子旭嘲笑道。
“魏子旭,你岂能假装懵懂!我们才抓捕几人,头目你还安然无恙,那些遗失的财宝,更不用说,几乎把印度扒个精光。印度古老的历史不用我说,那些遗迹中有何珍宝,难道你要全部私藏吗?”勃兰克再也无法保持绅士的克制,恼怒之下咆哮出口。
魏子旭一声冷笑:“呵,要栽脏,也要讲究证据。说是几乎被我们扒光,英国人在那里数百年,都未能办到,而我魏子旭仅几年便做到?你是过高看我,还是故意轻贱你们英国人的无能啊。”
“你,你。。。魏子旭,你别欺人太甚!那些遗迹挖掘的痕迹几乎一致,近几年之事,俘虏已招认,你还狡辩。”勃兰克气得面红耳赤,厉声道。
“哼,手法相同就说是我所做的?嗯,就连男欢女爱也有相似之处,万一你妻被人侵占,是否也会怪罪于我?我可不接受这种无中生有的罪名。”魏子旭嘴角扬起讥讽,让勃兰克一时愣住了,脸颊时而红如苹果,时而惨白如纸,张着嘴巴,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周围陪同者已是掩口窃笑,只能尽力克制,弓身低胸,好似在忍耐腹泻般的痛苦。
“大家说说,此比喻合适否?只因手法类似,便断定是同出一人,岂不荒谬?那些指责我的人无非是随风倒之人,受你们英国一逼,便往我头上扣屎盆,何其不地道,何其不堪可信。”魏子旭添了把火,向周围的人提问,连勃兰克身旁的陪侍也未能幸免。
身旁的部下一齐称许应和,勃兰克身旁的同伴欲言又止,甚至想笑却不敢发,尽管魏子旭话尖刻毒,但言之有据,一时他们也无法寻找到反驳之道。最主要还是,缺乏确凿证据或直接的证据,但他们低估了魏子旭的决心,这一出乎意料的情状让他们手足无措。
勃兰克原本想狠狠羞辱魏子旭一番,不料反被对方逼入绝境,嘴唇颤栗良久,重重一拍桌面,吼道:“魏子旭,不跟你在这唇枪舌剑。我只问你一句,你给,还是不给?”
“哼,讲道理讲不过便想硬来?火烧圆明园,宝物窃走的是你们吧,统统还回来,岂有道理?凭我辛勤劳作从印度换取的生活费用,也被你们这群英国人上门讨要,这世界何处公正?”魏子旭冷笑应战。
“百年前的旧事跟你魏子旭有何干系?应交给国民党政府才是,何关你魏子旭事!不相干的事就别提,先把眼下的是非说清楚再说。”勃兰克针锋相对。
“操,原以为大英帝国是法治之地,怎奈其官员竟如此蛮横无理!我得来的财物与印度有关,本就该归还给印度人,何来与你英国相干!皇帝不急急太监,与你们又有何干?”魏子旭毫不客气地驳斥。
与魏子旭争论至今,勃兰克才明了舌辩并非自己所能抗衡,于是决定不再争执,猛地一蹦而起,双目圆瞪,“讲理讲不通,那用拳头讲吧,魏子旭,后果自负。大英帝国非尔等炎黄军所能招惹,希望你想清楚。”
“嘿,要动粗是吗?那好啊,咱试试手头硬软,怕你不成!”说罢,魏子旭跃身站立,一掌击案,砰的一声响,茶杯震落在地,碎裂一片。仿佛是某种信号,魏子旭周围的人怒色起身,手触腰间武器,只待魏子旭一声令下,勃兰克一行的结局便可预见。
目睹此情景,勃兰克等人皆面色大变,这才意识到身处他乡,眼前的魏子旭非易与之辈。作为上海租界总领事,魏子旭在上海滩的作为,勃兰克可了若指掌。即便对日本铁石心肠,也能狠揍几棍,更何况是对远在海另一边的大英帝国,只怕他们的尊严暂时还唬不了魏子旭。想到此,勃兰克一阵彷徨。
“交战也不杀来使。如今英我双方还算和睦,对待勃兰克先生客气一些。”魏子旭挥手示意众人坐下。他们不屑望了望勃兰克,傲慢地落座,一屁股坐下去。
“勃兰克先生,话不投机少说也罢。今日若有其他事,恕不奉陪,以免我炎黄军丢失些什么时,让你们脸上不好看。”魏子旭吐个烟圈,轻轻驱逐客人。
勃兰克的语气虽然强硬,但仍略带犹豫,他无法肯定魏子旭是否会对他们下杀手。再次警告之后,他环视一圈,暗示魏子旭的随从要规劝主子。然而,魏子旭一众并未理会他的话,沉默等待片刻,勃兰克只好无奈地拱手示意,带着助手黯然而退。
等勃兰克走远,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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