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同志你就是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个人薅啊。还好沈宁同志还知道记个账,不然上哪说理去。”
“够了沈宁!这钱我现在就还你,这账也没必要再看了,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我知道,我的家庭条件没有你好,是我看错了你了,是我把感情看得太重!
算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也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也不要后悔,这世上的感情并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还钱,八十元。”
沈宁才懒得听她废话,白眼一翻,小手一摊。
孙苗没打完的感情牌梗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想到要还回去的钱,孙苗肉痛得几乎哽咽,现在的悲痛是真真切切,哭得我见犹怜。
可环顾一圈,却没人为自己说话,呜咽了一声从自己荷包中掏出一把零钱,摔在了饭桌上,哭着跑了出去。
沈宁嗤笑着欣赏着孙苗狼狈逃窜的背影,当着众人的面点了点钱,果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诶,面子什么的,哪有什么钞票香。
要知道知青下乡的补贴也才六十元元,孙苗家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根本就不会给她多少生活费。
当年要不是爸爸暗中资助,只怕孙苗小学刚毕业就要辍学了。
她太了解孙苗,才故意将账本给了方恒。
孙苗为了方恒这条大鱼,为了保住自己的清高的人设,就一定会忍痛咬牙认下这些账,将钱还给自己。
只是这其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众人看着面色平静的沈宁,又看了看哭着跑远的孙苗,气氛有些尴尬。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可像这样当面撕破脸还是少见。
本来瞧着这位沈知青柔柔弱弱一看就是个好说话的,哪成想竟然这般厉害,咄咄逼人,一点脸面都不给人留,未免做得太过……
沈宁并不在乎他们的感受,搬着自己的行李往右边的小院走去。女知青都住在了里面,破旧的两间瓦房,老知青一间,新到的知青一间。
屋里面的环境也简单得过分,一张大火炕,左右两边都放了被褥。
很明显新的那套被褥是姜媛媛的,旧的是孙苗的,姜媛媛的炕脚还放着她的小皮箱,上面上了锁。
沈宁有些头疼,她是真的不愿意和别人共处一室,更何况自己来的晚,只能睡在他们二人中间。
叹了口气,沈宁只能先把自己的被褥铺在炕上,也在自己炕脚处的箱子上上了锁。可实际上,里面只有贴身的几件衣服,贵重的物品她都收在空间中。
知青点人多眼杂,加上一肚子坏水的孙苗以及很快就要到来的王宝珠,沈宁很怕暴露了空间的秘密。
黑色眸子一转,沈宁想着要尽快从知青点搬走,却还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