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头闹哄哄的,沈宁正在空间清点自己的战利品。
昨天走得匆忙,好没来得及仔细看看。
如今一盘金灿灿的黄金饰品就这么大咧咧地躺在自己面前,沈宁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闪瞎了。
乐得合不拢嘴,十个手指带满了戒指,手腕上挂着七八个金镯子,“诶呀诶呀,真是坠手。”
这快乐,可惜无人分享。
沈宁觉得有些遗憾,忽然听见煤球疯狂吠叫。慌忙摘下这些饰品,出了空间……
……
院子外头满满当当的都是人,沈宁推开院门,吓了一跳。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长得圆润喜气的大妈就上前,拉住沈宁的手。
“诶呀,这就是小沈知青吧,你们看看这小模样长得可真是俊啊,跟天仙似的。
不是婶子我吹,我做喜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比她更标致的姑娘,给婶子我都看直了眼诶。”
周围人都发出善意的哄笑声,“那可不,小沈知青不仅长得漂亮,心眼也好,还是见义勇为的英雄呢……”
沈宁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何建业搞出的这个阵仗,心里不由得发怵,“乡亲们这是做什么?”
那自称喜婆的婶子,堵着院门,冲着人群笑着,“诶哟,你们看看,小沈知青脸都红了。
果然是大姑娘家家,脸皮就是薄。
婶子我当然是来促成好事,给你说个好人家。
依我看你和村支书家的儿子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这不,村支书家对你也是满意的紧,天刚亮就拜托我来登门。
你放心,我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有福之人。但凡是经我手,保过的媒婆,每对小夫妻都是顺顺遂遂,和和美美。”
沈宁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将喜婆往外推,“啪”的一声锁上了院门。
“诶诶诶,诶哟,你这个小姑娘,开开门啊。”
沈宁隔着院门,声音清冷,可任谁都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厌烦。
“我不喜欢何建业,你们要提亲也好,要结婚也罢,都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麻烦别再我家门口吵吵,坏人清静。”
喜婆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隔着院门对着沈宁叫道,“诶,你这个小姑娘怎么不知道好歹啊。
你来看看人家这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在县里机械厂当副厂长。
父亲还是村里的村支书,这么好的人家你还往外推,你是不是昏了头了。”
沈宁冷笑,“你觉得好,你大可以自己嫁,来寻我晦气做什么?”
众人闻言忍不住哄堂大笑。
可瞧见何建业那黑如锅底的脸色,和阴狠的眼神,登时收敛了笑意,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被他嫉恨上。
喜婆被接二连三地下了面子,也有些挂不住脸。
心里直喊晦气,怎么回事,本以为这两人是郎情妾意,哪有女方这么抗拒,男方还请人上面提亲的。
那不是把自己的脸面往地上扔让人踩吗?
她心里有苦却说不出,实在是男方可不是好惹的,对于他们这样平头百姓来说,这何建业家可都是当官的,自己可得罪不起。
再说,他出手也大方,走这一趟,就由三元谢礼,两人要是成事了,还会给自己这个媒婆封个大红包。
可沈宁说话可不客气,她心里也带着气,因此说话也变得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