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便招来,姜女郎有没有无故打你?”
“这……”姚玲儿想了半天,终于摇头:“没有。”
魏少夫人走到魏长欢跟前,两人低头商议好一时,随后魏少夫人回身对魏将军道:“将军,方才夫君与我有过商议,今日之事,小姑行事不妥也不提,家中奴仆着实失了管教,今日能在府中作恶,若不处置,怕是日后说不得要横行长安城。”
魏将军摆了摆手:“你们夫妻商议着办,不必问过老夫,至于咱们府中的夫人,她老眼昏花,已然当不得家了。”
魏夫人满脸羞红,却只能求饶地瞧着魏将军,当是指着他给留些面子。
“既如此,”魏少夫人转头道:“管家,那些行恶之奴仆,若是签了身契的,尽皆发卖,别忘了知会保人,这些人被卖,皆因品性恶劣,再要出事,莫沾连了咱们魏府,”说罢,魏少夫人又看了看姚玲儿,继续吩咐:“至于那些没有身契的,便赶出府去,自此再不许踏进将军府一步。”
屋中之人皆一片惊呼,姚玲儿心知不好,不由大哭,哀哀求道:“少将军当日带奴来这长安城,如今竟是不管奴这弱女子了?”
魏长欢根本不看她,只讥讽管家:“怎得现在还不去办?莫非将军让少夫人管府中之事的话,都是说着玩的,你等还要问过女郎示下?”
管家先时还在愣着,这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扯着嘶喊不止的姚玲儿便往外走。
“这般未免太狠了些吧?”魏夫人是个慈善人,自不忍心。
魏少夫人却是一笑,又道一句:“至于管家,待这事处置完,您便该回去养老了。”
管家身子一顿,跺了跺脚,还是拉着姚玲儿出去了。
随后,魏长欢走到姜灼面前,又作一揖:“姜女郎,魏菓瑶品行恶劣,差点酿出大祸,家法之上,自有阿爹做主,不过,若女郎有意到衙门讨个说法,本将立时绑了她去,并不敢姑息。”
一时之间,屋中之人都在瞧着姜灼,连被捆住不能说话的魏菓瑶也紧瞪着姜灼。
姜灼一时失笑,方才这一幕她早已瞧得分明,便是魏长欢夫妻真心要帮她出气,可魏将军老俩口恐怕舍不得魏菓瑶惹了官非,何况今日有惊无险,若自己真报官,说不得没几日魏菓瑶便被放了,反倒是她姜灼白得罪了人,日后于己并不利。
“今日之事,小女……并不敢计较,时辰已晚,小女告退。”斟酌之后,姜灼还是忍住心中不服,冲魏将军福了一福,带着医女,转身走了出去。
魏少夫人忙嘱咐魏长欢道:“夫君,夜色已深,不如亲送姜女郎回府。”
魏长欢点了点头,飞步去追姜灼了。
没想到姜灼拉着医女走得飞快,等魏长欢追上她们时,人已然到了魏府大门之外。
魏府马车早在外头等了许久,见姜灼过来,自是忙不迭赶了上前。
“姜灼,本将送你!”魏长欢跑过来道。
姜灼头也不回地道:“不必了,小女卑微,唯有名声可贵,此次侥幸逃过一动,再不敢叫人寻了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