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边,云千意分别在不同的三处分流,把河水一一装进了瓶中。
“玄六,京城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云千意本也不想多问,可是信件一封封传回,人派了也是一批又一批。
但是别说皇宫了,东宫太子府,梵音阁,云家,沈家,竟全都如石沉大海般,毫无音讯。
玄六满脸沉重的摇了摇头,云千意轻轻叹了口气。
她抬头看,天色已晚,便对玄六说道:
“你去上游,再取一瓶,我们回蒙府。”
云千意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
这河流如此广阔,如果真要有人下毒,那得准备多少吨的毒药,才能渗透这河水?
先不说这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这番大张旗鼓,栊城的守卫又不是摆设,怎么可能会留意不到?
但苏城跟栊城唯一共同的点,便是这处河流水了。
回到蒙府之后,云千意便直接把房门一关,叮嘱玄六在外守着,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药剂提炼中。
——
苏城军营
主将营中,坐在桌前,在地图上仔细标记的隽美男子,于油灯的暖光映照下,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咳,咳咳咳。”
君晏辞轻咳了几声,蒙晨立马把一旁备好的热茶端了过来。
“殿下,喝茶。”
其实不用问,众人都能看出来,君晏辞那苍白的病容。
可是,太子殿下日日殚精竭虑,昼夜不息的预判着西渊接下来的行动,不仅次次算准,在战场上更是亲自带兵,冲在最前面。
蒙晨每次都劝君晏辞,可是却没有一次拦下来过他。
谁能想到,看着孱弱多病的太子殿下,骑着战马的模样,光芒万丈如天生的将军。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君晏辞第一次上战场,那风采颇有当年沈皇后的风范。
想当年,沈清带领沈家军在南境,是无往而不胜,威风凛凛,至今南梁都不敢侵袭东晋。
“栊城跟苏城那边都如何?”
君晏辞接过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后,看向蒙晨。
蒙晨正好将今日的信件内容,向君晏辞汇报道:
“苏城的疫情在黎老门主的救治下,已经得到了控制,只是同栊城一样,偶有反复。栊城今日的五千将士已到营地,末将已经安排好了。”
五千?
接收到君晏辞询问的眼神,蒙晨再度开口解释道:
“剩下的五千将士,身上还有低烧的症状,云小姐说需观察一日,明日再派过来。”
正在这时,从帐篷外直接走进来一人。
“门主,云小姐那边抓到了北夏的细作。”
是玄十,他刚从玄六那边过来,把云千意那边发生的事,尽数全都转告给了君晏辞。
听完玄十的话之后,君晏辞放下茶杯,眉间轻蹙。
北夏也掺合进来了?
虽有些意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北夏公主舒雪吟跟西渊皇子江廷升已联姻。
可是北夏为何要对云千意出手,他们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