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连忙摇头。
苻闻年眼神靡靡:“可咱家瞧着,这玩意儿甚是有趣。”
被褥被掀开。
“咱家给你上了两个时辰的课,也该收点学费了。”
“上回你自己选的那个,掉在地上,脏了。”
“这一对儿,是咱家亲手雕的。”
苻闻年看着那对玉球儿慢慢在掌心间停止了跳动。
“不动了。”
“同你一样娇气,得一直有热气养着。”
“小哑巴,你给它们暖暖?”
沈蓁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粘腻难受。
快入了冬,一向手脚冰寒的她,身上却出了一层薄汗。
苻闻年睡在边上,一整晚,他都没有离开清平轩。
屋外响起叩门声。
“小李子。”
是落梅的声音。
沈蓁吓得立刻从床上坐起,穿戴整齐,确定将床幔拉严实了,才胆颤着心,打开门。
好在落梅并没有看出她的异常:“今个儿,皇后娘娘那边传话来,说是身体不适,叫各宫的都不必过去问安了,你回屋,多睡会儿去罢。”
沈蓁点头。
阖上门,转身的时候,看到苻闻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床幔半开。
这会儿正半靠在床头,一条长腿曲起,捧着一卷书,侧着头朝她看过来。
沈蓁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落梅她,应该没有看到吧。
她大步上前,气呼呼地鼓着脸儿,将床幔拉起来。
“既是能让咱家陪你多睡一会儿,倒也不必如此心急。”
沈蓁没搭理他。
拽着被褥的一角,让他赶紧离开。
“好书。”
苻闻年纹丝不动,故意将手里的书的封面朝着沈蓁,悠哉游哉地翻了个页。
《宜春香》!
完了!
她藏在枕头里的书,怎么被这个死阉人给翻出来了!?
那可是她只有到了深夜、无人打扰的时候,才敢拿出来看上两页的“宝贝”啊。
“书房内,明修栈道;卧榻上,暗度陈仓。”
苻闻年沉声念着。
沈蓁两眼一黑,差点就要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