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谢枋得说道:“天下抗元之人,如夜中狂奔,堕泥泽中有之,坠深渊者有之,身死族灭者有之,而陛下有一道光,照亮长夜。天下人自然归之如流水。”
“今日之局面,非大智大勇之圣主,不可挽回局面。”
“舍殿下,天下还有何人,能与忽必烈一较高下?”
这就是谢枋得舍弃一切,为虞醒出谋划策的原因。
在谢枋得心中,只有明君圣主,才能拯救天下局面。
而虞醒就是他的明君圣主。
大宋朝廷已经不重要了。
虞醒沉思片刻,说道:“此事我知道了。”
略不过不提。
这一件事情看似很简单。但其实非常大,这关乎虞醒集团的政治集团立足点与身份。
虞醒觉得谢枋得说得有道理。
但是,也必须谨慎为之。
虞醒对张万说道:
“今日之后,我就要回昆明了。”
“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方能再见,对云南今后的形势,还请张叔叔指教。”
从前不理解古人离别之苦。
而今知之。
很多人匆匆一别,就是永诀。
更不要在乱世之中。
谁能预料明日会发生什么事情,特别是战阵上的人。
张万说道:“殿下不问,臣也是要进言的。”
“自古以来,云南内外交通,不过数道。最西大雪山道,昔日吐蕃之攻南诏路线。”
“只是今日之吐蕃,虽然为鞑子所有,山高地瘠,难以为战,又有大铁桥诸多天险,足可无忧。”
“正北则建昌道,今有清溪关以塞之,殿下可派一员战将守之,可安枕无忧。”
“陈河如何?”虞醒问道。
虞醒夹带里,能独当一面的将领,也就那几个人。
“陈河用兵之道,中规中矩,尚有稚嫩。但有自知之明。守关足矣。”
虞醒点头,示意继续。
“最大的问题,其实是石门道。此乃汉唐经营之故道。昔年繁华冠绝滇中,即便而今,也有很多大道遗址,殿下虽塞石门关,但以臣观之,发民夫数万,期年治之,足可畅通。”
“故而,此地不仅仅要修凌霄关,石门关,应该修数座山城以塞之,方才是金汤不拔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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