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一下子将盐产量能翻十倍?
李辅叔本来就是聪明人。盖因聪明人才会真正离经叛道。
李辅叔是看破儒学本质,根本无助于富国强兵。这才放弃四书五经,但是该怎么富国强兵。抵御外辱,他其实不知道的。
正因为不知道,他才放荡形骸于天下之间。
此刻,他似乎抓住了什么。
“云南虽为天下一隅,但是千里河山。如能如这安宁盐场一样,盐能增产十倍,各种物资能增产百倍,再加上精兵强将,是不是,真有投鞭长江,饮马黄河的一天?”
“这里面似乎有大学问。但是,是什么啊?”
李辅叔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似乎就是眼前一张纸,但是无论如何都堪之不破。
毕竟,很多经济学中常识一样的东西,其实是无数伟大的经济学家,反复研究,推翻,总结出来的。
写进教科书中。
看似是寻常,不知道是多少天才的智慧结晶。
李辅叔能看出,并发现这里面的问题,已经是天纵奇才了。
发现问题,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虞醒看李辅叔呆呆失神,问道:“怎么了?”
李辅叔回过神来,将这个问题放在心里。说道:“没事。有一件事情,其实一直想告诉殿下你。”
“就是安南那边的事情。”
虞醒说道:“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李辅叔一愣,顿时也明白,如果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早就说了。
“陈相要来云南,安南使臣是藏在陈相随从中,伪装成为陈相子弟来昆明。”
“估计是谈粮食的事情。”
“殿下,这是一笔大钱。安南决计不会发善心的。”
“即便盐税扩充十倍,恐怕也是远水难济近火。”
虞醒也明白。
五十万石粮食。即便平价购买,五十万贯,已经够便宜了。
毕竟,元灭宋,大战方息,原南宋地区粮食生产,并不会立即恢复过来。整体上,整个南中国粮食都在上涨。而且广州十几年前,也是七八百文一石。
而现在,云南万万不能缺少安南的粮食。而安南的粮食,却未必有虞醒一个买家。
甚至安南不卖给云南粮食,也是可以的。
所以,价格一定会高。
一百万贯未必不可能。
这个缺口,盐铁上的利益根本填补不上去。
更不要说,云南还有很多地方要用钱。
这笔钱,从什么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