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谢枋得说道。
“我回云南。”
但对李鹤来说,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死在重庆城中的人。而今多活了几年,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大帅托他照顾小姐。
此刻他还要完成这个使命,照顾好小姐。
最少死在小姐之前。
“哈哈哈------”谢枋得大笑道:“你们也太小看谢某了。谢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你知道,谢某而今的遗憾是什么?”
“当初信州城破,没有以身殉城。反而潜逃了,当时觉得要保留有用之身,以待大举。可是------”谢枋得大笑,这笑声之中带着自嘲,“东躲西藏,断脊老狗。”
“而今想殉国,却无国可殉。”
“现在有这个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田兄,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还请备数匹快马,帮我打招呼,让我们能快马加鞭,先行一步。”
田景仁愣了一会儿,一抬手,“去吧。”
谢枋得一拱手,立即带着李鹤走了。
田景仁愣愣的看着眼前酒席,忽然拎起了筷子唱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年少的时候,作为思州土司继承人在临安读书的情况,再现在眼前。
却再也没有了。
江山千里空,烟火一处无。
他身为田家家主,承担了太多人的性命,很多事情都不能不做。
而今看了谢枋得,有想起文天祥等一众认识不认识的故人。很多一去不回的人。
只能暗自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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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醒一路行军。来到了曲靖。
“曲靖知府李裕孙拜见殿下。”
“李知府,准备好粮草物资了吗?”虞醒翻身下马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
“那好。”虞醒对铁头说道:“传令,休息,吃了东西,继续赶路。”
“殿下,”李裕孙说道:“曲靖现有二十万斤火药。还有八个指挥的兵马,已经集结待命。等待殿下调遣。”
“八个指挥?四千人?”虞醒微微吃惊。
曲靖有火药并不奇怪,而今曲靖还是虞醒的后勤基地,火药作坊就在这里。
问题是曲靖哪来的兵?
要知道,当初为了打昆明,虞醒将能抽调的兵马,都抽调了。
而且兵马光数量并不行,还要看质量。
“能保证战斗力吗?”
“能。”李裕孙说道:“开战以来,有一千多将士在曲靖养伤,舍利畏大师奔波劳苦,请来很多医师,大多都痊愈了。由这些人为骨干,又征召了数千曲靖子弟。才有这四千大军。甲胄齐全。”
“请殿下放心。”
虞醒听了舍利畏的名字。
心中微微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