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这伤得不轻的住进了楼道,而刘碧莲去了她的房间。
得,她理亏,她受着吧!春妮是想息事宁人,但是人刘碧莲不这么想啊!
你退一步,她就进一步,直到你退无可退。
“杨老板,我这个人嘛!嫌吵,一旦有人声我就睡不着。”
春妮把床位让给了刘碧莲。
“杨老板,我这家里人上班不方便来照看我,呜呜,我这腿伤得,哎,连厕所都上不了。”
春妮给刘碧莲请了个看护。
“杨老板,我这腿笨得很,走不了多长的路,这吃饭……”
春妮承诺刘碧莲住院期间她天天让人送饭,绝不劳动她那双贵足。
“杨老板……”
一下午,刘碧莲来回走廊与病房无数次,提出无数春妮无法拒绝的理由。
“老板,这女人绝对就是碰瓷儿啊!”老马都看不过去,主动上了线。
春妮正整理前段时间对狮子山土壤的研究呢,发现她家这片区的土壤里有些缺乏镁和锌,正在寻求解决办法呢。就听到老马这句评论。
春妮把《果树栽培技术》这本书放下,眨了眨眼睛,又捏了捏鼻梁,才慢条斯理回道:“要想让人亡,必先使其狂啊!”
自从春妮读了大学,这遣词造句上的造诣那是与日俱增啊!老马伸出他胖乎乎的右手放在嘴边,做出一个拉拉链的表情,闭了嘴。
春妮闭上了眼睛,继续在知识的海洋里寻找狮子山适配的水果去了。
“姐,姐,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春妮想要沉浸在学习中,但现实不允许啊!
一大波家人正在朝她奔来。
为首的是哭的鼻涕横流的冬临男子汉,后面跟着个眼睛肿得像水蜜桃的秋果,就杨邦明一家老小。
“春妮,你这是伤到哪里了?”大娘先扑过来。
冬临已经掀开了春妮的被子,待看到春妮肚子上那白中带红的纱布时,眼泪又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春妮轻轻抚过冬临的泪水,低声劝慰道:“没事儿,就是烫伤,过两天就好了。你可是家里的男子汉,要保护姐姐们的哦,可不要再掉金豆子啦!”
冬临胡乱抹了抹眼泪,发现眼泪根本不听话,只得抬头望着天花板,期望这样能防止眼泪流出。
“好啦。男子汉,怎么这么爱哭。”
春妮的安抚让冬临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他放弃了仰望,轻轻地抱着春妮,小声嘟囔,“我这才不是哭呢!我这是眼睛掉进沙子里了。”
“噗呲。”春妮被冬临逗乐了,哈哈笑了起来,只是笑了一会,发现牵扯到伤口疼,才赶紧止住笑。
只是憋得厉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冬临的话让众人都是一乐,担忧都掩在了笑容之下。直到何宴清提着食盒来了。
杨邦明拉着何宴清到了几步开外,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问了几遍春妮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