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谁都没有用。”商礼一看秦钦妈妈竟然还想动员心软的鹿溪,他立马不干了。
商礼抱住鹿溪的脑袋,不让她的视线和其他人对视,他扭头警告地看着秦家几人,“秦钦必须坐牢,是死是活,他都得去坐牢,不要以为你们秦家家大业大,我商礼就拿他没有办法,他敢伤害鹿溪,我商礼就绝对饶不了他。”
“可、可他是病了呀!”秦钦妈妈肝肠寸断。
商礼很无情,“病了就去监狱里治。”
商礼态度过于坚决,秦家人没办法,老夫人见状,也无奈地摇头,为了不把局面闹得更僵,老夫人只能先带三人离开。
听到脚步声消失,鹿溪的视线得以重见光明,她看向气乎乎的商礼,“你真的要让秦钦坐牢?”
商礼黑眸一凛,“你不希望他坐牢?”
鹿溪摇头,“不是,只不过秦钦的病……这种情况下他估计坐不了牢。”
“我不管,我会让他进去的。”商礼咬牙切齿,秦钦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所以必须得付出代价。
鹿溪看商礼对这件事情已有自己的决断,她也不好说什么,虽然有时候想想,觉得秦钦好像有点可怜,可她再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商礼赶到的及时,她大概已经冻死在那个小屋里了。
所以人在动恻隐之心之前,首先得看看自己都经历了什么,所以秦钦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鹿溪脑袋上磕的包还没有消下去呢,商老爷子竟然来探望她了,这可真是稀客。
不过鹿溪并没有表现得多么受宠若惊,老爷子屈尊纡贵坐在病床前,询问鹿溪的身体情况,鹿溪也规规矩矩回答,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气氛显得很尴尬。
老爷子大概也意识到了,所以问了几句后就不吭声了。
直到商礼不满地赶人,“鹿溪需要休息,您还是回去吧。”
商礼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老爷子好像找到了发泄点一样,他威严地问商礼:“过年怎么都不回去一趟?”
鹿溪眉心一跳,老爷子是什么意思?
商礼目光一沉,“我老婆住着院,您指望我回哪儿去?”
“难不成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需要你的照顾吗?难道在你眼里,就只有她这一个妻子,你的其他家人都不重要吗?”
“如果您想跟我抬杠的话,我劝您省省吧,鹿溪是病号,她需要特殊照顾,而咱家里的人,一个个活蹦乱跳健健康康,您指望我扔下鹿溪回家,您怎么就不让其他人来医院看看鹿溪呢?”
老爷子被怼得哑口无言,他怒视商礼,想了半天,才说:“家里人为什么不来医院探望鹿溪,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商礼冷笑,“我只知道你们一向只考虑自己的利益得失,至于别人是难受还是痛苦,你们从来不管不顾。”
“如果你听我们的话,我们难道还会不管你吗?”
“你们的话是圣旨吗?我为什么要听,我没有自己的思想吗?”
“谬论,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我们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你们强加在我身上的你们的个人意愿,本身就是一种霸凌的表现。”
鹿溪近距离观望这爷孙俩唇枪舌剑,她想拉架,但奈何插不上嘴,最后还是老爷子败下阵来。
只见老爷子气乎乎的暗自生了会闷气,话锋一转,问商礼:“听说你在四处找关系送秦钦坐牢?”
一听这事儿,鹿溪默默看向商礼。
商礼拧眉,“这不关你事,你少管。”
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和秦家是世交,两家关系好了这么多年,那秦钦即便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可那还不是因为他有病在身嘛,再说了,年轻的时候,谁让你有事没事就去招惹他,现在招惹上一身麻烦,还连累了鹿溪,你就想斩草除根了,我就问问你,难道你从没觉得你自己也有问题吗?”
老爷子这番话说的鹿溪大为震惊,这跟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歪理有什么两样,分明就是想要pua商礼嘛。
幸好商礼一向强势,这些歪理套不到他身上。
他目光犀利地瞪着老爷子,又有点不安地看向鹿溪,然后说:“我从来没有招惹过秦钦,是他自己心理扭曲,现在他犯了法,他就必须得伏法认罪。”
“他犯了什么法?”老爷子装傻,“不就是脑子糊涂了嘛,他还年纪轻轻,又有病在身,你要是执意把他送进监狱,他这辈子岂不完蛋了。”
“那是他罪有应得。”商礼的态度相当强硬,寸步不让。
老爷子看着这样的商礼,一时间也觉得有点头疼,他目光一转,看向鹿溪。
鹿溪瞬间警惕起来,“老爷子,我和商礼可是同一战线的,我不会妥协的。”
老爷子眉头一蹙,“鹿溪,我也知道这次让你受苦了,可秦钦确实不是故意的,他犯了错,他的病已经算做他的惩罚了,你心底这么善良,应该不愿意他去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