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他们说了什么?”沈云礼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后面。
“没有。”沈云枝口是心非道,“我只是吃醋,不喜欢母亲只宠表姐罢了。”
沈云礼啧了一声,道:“口是心非,你就不能直说?”
“我真没有。”眼看着两人已经把门关上了,沈云枝的眉间闪过一丝烦躁。
“想听我就带你过去。”
沈云枝正疑惑他要怎么让自己听到她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就见沈云枝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带她飞到了屋檐上。
沈云枝差点没被勒死,他一松开,沈云枝就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说:“你想谋杀亲妹吗?”
沈云礼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说:“你不是想听吗?除了这个,我没想到别的好办法,而且你轻功那么差,不只能让我带你?”
沈云枝正想说什么,又被沈云礼恶狠狠地堵回去:“你最好安静一点,要是被母亲知道了,我们俩可就被赶下去了。”
沈云枝的眼神瞬间一顿,然后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两人这才专注地趴在房顶上,听着里面的二人说话。
里面,宋娴刚一坐下,宋清妩就直接跪了下来,膝盖直接接触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宋娴吓了一跳,正欲起身去扶她,却被她拦住。
“姑姑,您别扶我,就让清妩跪着说吧。”
宋娴不明所以,欲言又止,最终妥协:“行,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连给我跪下都做得出来。”
宋清妩咬着下唇,闭了闭眼,像豁出去了一般的开口:“姑姑,您知道清妩在府中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我未曾亏待过你”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片刻后,宋娴才意识到,宋清妩说的“府中”是指隽王府,而不是沈府。
“王爷待你不好吗?”宋娴抿了一口茶问。
宋清妩的眼泪瞬间蓄满了眼眶,“姑姑,清妩知道错了。”
宋娴不知她为何上一句还在说自己过得不幸福,这一句却又变成了认错。
她低下头,自顾自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在房顶上的沈云礼赶紧闭上了眼睛,只敢凑着耳朵去听,心中默念罪过。
他对宋清妩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为了听到她们说的内容,只好这样听。
宋清妩解开了衣衫,露出了脖子和胳膊上的疤痕,委屈道:“姑姑,自从成婚那日起,王爷在房事上便粗暴不堪,刻意折磨清妩,我身上的这些疤痕,都是王爷掐的,打的。”
宋娴看着她遍体都是伤,新伤旧疤,到处都是,忍不住皱了眉,“为何?”
“清妩也不知道。”宋清妩落下了楚楚可怜的泪水,“王爷自从婚后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清妩也是受了太多的委屈,后来,淑妃娘娘让嬷嬷在王府守着,每月必须在王妃处歇满七日,然后才来我房中,我这才好一些,这些新的伤痕,都是昨夜我侍寝时王爷留下的,我已经尽力在求饶,可王爷置若罔闻,我也没办法,只能默默地承受。”
说出这些时,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
她实实在在地觉得心里太冤,为何要遭受这些无妄之灾?为何苏子烨却偏偏有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