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牟乐亭长去的。”
白仲没有对周钰的事情隐瞒,把这个原因说出来,又道:“我怀疑牟乐亭长用了什么诡计,陷害周实世父,所以想找范阳问个清楚,但刚到田里,范阳就死了,牟乐亭长认为是谁杀的?”
“胡说八道,我和周钰的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
牟乐当即反驳道:“作为亭长,我不可能知法犯法。”
范阳已经死了,这件事的背后,没有直接证据,对牟乐造成不了影响。
钟云华又问:“可有人证明,你是为了这件事去找范阳?”
“他!”
白兰从大兄的身后走上前,指着里监门,说道:“我们会去找范阳,就是他说,世父的事情和范阳有关。”
“我没有!”
里监门当然否认,也不可能承认。
“没有?”
钟云华冷笑一声:“没有就好,白仲你到底为何杀了范阳?”
白仲皱着眉头道:“我身上没有范阳的血迹,钟县丞真的认为我杀人了?”
“你给不出理由,又没有人证,当时你还在现场,不是你杀,难道是我杀?”
钟云华冷清着脸,厉声道:“常乐里的里监门,渭水北亭亭长,都亲眼看到你杀人,现在你还不肯认罪?”
白仲冷笑道:“我都没罪,如何认罪?”
“我说你有罪,你就有。”
钟云华一拍案几,再也不管什么血迹的问题,喝道:“来人,把白仲兄妹捉起来,先关进牢房,择日处斩!”
无论白仲能拿出任何理由,杀人的罪名是无法逃掉。
审问不过是走个流程,好有一份公文上交咸阳,到时候人都死了,文书、证据他们随便编造,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大不了再想一个办法,把里监门和其他亭卒灭口。
郿县的县令无能,只知道玩乐,政事基本是他们负责,也好应付过去。
这个案子,定下来了。
白仲看到有几个狱卒要过来捉自己,马上拉住妹妹的手,不可能束手就擒,正要动手的时候,外面一个人闯进来。
“两位上吏,不好了!”
“有人要闯进来。”
他的话刚说完,赵高怒喝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全部给我滚开!”
赵高风尘仆仆,带来的五十人,马上把这里的狱卒控制住。
“你是谁?”
丁锦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