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在腿上胳膊上随便擦了擦,还是围着浴巾,洗个手去吃饭,抓起筷子夹了黄瓜条,再喝一口小米粥,“好吃。”
詹嘉言脸一红,撇嘴,“吃饭去洗什么澡啊,就你会墨迹,都凉了。”
谢泽一口把粥喝光,给詹嘉言看看干干净净的碗底,“哪里凉了,这不温温的么,外面买的都没你做的好喝,还有么?”
“别夸。”詹嘉言起身,“碗。”
谢泽手在詹嘉言指尖勾一下,顺手拿起詹嘉言的碗,“我去~”
詹嘉言的厨房不大,但是东西挺全,这也是因为他基本上都在家自己做饭,不像谢泽,自从詹嘉言搬走,就没在家吃过饭,一整套高级餐具还是詹嘉言走时的样子,全当了摆设。
锅还在灶上,半锅小米粥咕嘟嘟轻轻响着,低下应该是有微火还在热着,应该是詹嘉言怕凉了,又热上了。
小米粥要熬,时间越长越好喝。
詹嘉言在熬小米粥上向来费心,一是喜欢喝,二是小米粥养胃,谢泽早年忙,身上没什么大病,但是胃不怎么好,这些年詹嘉言对谢泽的胃是能给他顾着就不落下,这几年也没见谢泽胃疼过。
谢泽拿着勺子搅搅半锅小米粥,看着旁边厨台上的小半盆黄瓜,心里跟漾起水花似的,除了家里,詹嘉言是唯一一个为他做饭的人。
他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观念,可也不会动手去做,时间是用来挣钱的,他不会去浪费一个小时去研究吃什么。
詹嘉言早时候应该是不会做饭的,两人刚搬进出租屋,一日三餐都是外卖,厨房没动过,也没什么东西,后来他开始忙,也不知道詹嘉言是什么时候学的,等他知道的时候,这个兔崽子已经能给他上出一大桌子菜了。
“言言,火关不关?”谢泽喊一声。
“啊?关了吧。”
关了火,谢泽端着碗出去,詹嘉言正在给谢小泽喂食。
谢小泽其实已经不算小了,而且让詹嘉言这么当儿子养,白毛顺滑油亮没有杂毛,看长相已经堪比名种萨摩耶,蹲在詹嘉言脚边,仰着脑袋,晃着尾巴,听话的不行。
詹嘉言笑眼眯眯,眉宇间温柔都要化成水滴出来,生生让谢泽酸了狗一把。
“行了,别喂了,吃饭。”
“哦。”詹嘉言坐好,挠挠耳朵,“我怎觉得还没怎么着,小家伙就这么大了,等过段时间它要再闹,我怕是制不住了。”
“何止制不住,这屋里怕是都跑不开了。”谢泽闷闷喝口粥,对于詹嘉言这种宠狗的行为表示不满,“就这屋子,住你自己都显小,还要加上不知道能长多大的狗,”
“谢泽,你想说什么?”詹嘉言直接拿筷子在谢泽胳膊上一戳,“你不就是想让我搬么,拐弯抹角嫌弃房子干嘛呀,我这房子小么,坐不下你还是怎么着?我是要追你,可也没求着你在我这儿住吧,后天上班,咱今天就走呗~吃了饭就走,我送你,顺便遛狗。”
“你这是追人么?”谢泽再去盛一碗粥,边走便絮叨,“近水楼台先得月,老子是给你这得月的机会。”
詹嘉言端着碗跟上,“哈?谢泽我怎么不知道你脸皮这么厚呢!”
“呵。”谢泽把碗一放,拽住詹嘉言的手腕,摁在厨台上,“傻小子,我教教你怎么追人!”
傻小子。。。。。。詹嘉言心里一颤,单手环住谢泽腰,“谢泽,你戳到我了,怎么办。。。。。。我现在心跳有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