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娘慌了,她声音颤抖着问:“这可怎么办?我会不会有事啊。”
周婉下意识后退一步,可别讹她,是盛宁致那一嗓子给自己吓得。
“周婉!”赵大娘又急又怕,冲着周婉大喊:“你是存心和我作对啊!”
“是您没拿住,和我没关系。”周婉两只手慌乱的摆动。
赵大娘一阵眩晕,踉跄几步,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扶助才避免她摔倒。
盛宁致让顺心去找块红纸给碎掉的玉镯包上,嘴里念念叨叨,声音还小,赵大娘听不清又着急。
“你说什么?大点声啊。”
盛宁致愁容满面:“开光的时候,师傅就说了,玉碎香消……娘,您先别着急,我差人去庙里请师傅指点,肯定能化解的,您急坏了身子可怎么整。”
赵大娘跌坐在木椅上,有气无力指着周婉:“你是不是方我们赵家啊,一而再再而三的,周婉,我求你安分守己点,行不行啊。”
赵清叙闻讯赶来,周婉扑到他身上像个茧蛹子一样蛄蛹:“赵郎,我不是故意的,娘自己没有拿住嘛。”
“开过光的东西你非要碰,周婉,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点,我嫌晦气。”赵大娘锤了几下桌面,发出咚咚声。
周婉忽然想起什么,她指着盛宁致:“刚才就是姐姐说话声音太大,吓着我了,才使我碰到娘的镯子。”
“开过光的东西外人不能碰,所以我好心提醒婉儿,哪儿能想到婉儿手快……还给碰掉了……”盛宁致双手交叠在身前,人背对赵大娘,语气柔和,目光却犀利,看得赵清叙浑身不舒服。
她和以前真的不同了。赵清叙眉头微蹙,想看穿眼前人的内心。
“照我看,玉镯是替娘挡灾,玉镯碎了娘就平安了。”
赵清叙不信这些东西,所以他成亲前听到盛宁轩说起,盛容珩为何不许女儿读书识字的原因,是哭笑不得。
枉他身为太子太傅,饱读诗书却信了一个游僧的一派胡话。
可笑至极。
赵大娘一琢磨好像也有点道理。
盛宁致柔声道:“我也希望娘平平安安,所以才拜托我娘去庙里请了这个玉镯。依我看,咱等师傅的回话,听师傅的。至于婉儿,娘不要怪她了,她无心的。”
“夫人说得有理,我看此事到此为止,等夫人请大师来府上为娘化解,劳烦夫人了。”赵清叙颔首,只想尽快了结,一点小事没必要多生波折。
每次感觉她是刻意找茬后,又马上换上温柔无辜的样子,令自己的猜忌反复横跳。
主母院被挖走的树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树坑,里面是赵凛找家丁填的新土。
顺心抬头看看往日都被遮挡住的屋檐,道:“一直都瞧不真亮这边的屋檐,今儿突然看到了还不适应呢。”
“小姐,要不奴婢和哥哥再出去买棵树种回来吧,您喜欢什么品种的树?”长月怕盛宁致心里堵,赶忙提议。
盛宁致莞尔一笑:“为何要再买,周婉拿走的,得还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周婉还没醒,碧云就在外面敲门,边敲边喊:“婉姑娘醒醒,老夫人让大家都去堂屋集合!”
昨天和赵清叙翻云覆雨一夜,周婉累得不行,被吵醒了更是气不顺。
“知道了!”周婉掀开被子,坐在床上不耐烦的吼道。
一炷香后,周婉才着急忙慌的从内室出来,边走边低头看自己衣服有没有那里不得体,顺嘴问道:“老夫人找大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