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吗哈哈哈。”
“不过是杀了一些虫豸,没有想到乱世书连这点事都要记录而已……引来了别人,事先没能料到。”韩无病慢慢道:“但那是韩某自己失了计较,与我所约之人无关。我既约了他,那就得等。”
众人的笑慢慢消失,个个不可思议:“只不过因为你约了人?在这等人?”
“不错。”
“哪怕死在这里?”
“那就死在这里。”
“如果你约的人压根就没来呢?后不后悔?”
“那是他失了信,不是我。何悔之有?”
人们眼神都有点变了,有人不屑,有人欣赏。
但无论是不屑还是欣赏,仇家就是仇家,终归不会因为这点欣赏而留手。
氛围再度肃杀。
不足十里之外,到古剑湖的一条必经小道上,几个人坐在竹林边上聊天打屁。
马蹄声由远而近,众人神色微变,全都抽出长刀站起身来。
烟尘起处,赵长河衣裳褴褛,浑身尽是新沾的血迹,策马而来。
见到面前堵着的人,赵长河很是难得地愣了一下,勒马而望。
前方的人叹了口气:“你真的来了这里。”
“嗯。”
“你干嘛要来?”
“与人有约。”
气氛安静了几秒,对方破口大骂:“你他妈是傻子吗?真为了这点寄吧事,你一路打了多少生死战,看看你身上的血,气都没喘顺呢,真以为自己是天神下凡过关斩将?”
赵长河默默下马,拍了拍乌骓,乌骓很灵性地一熘烟窜进竹林里去了。
赵长河背刀静立,叹气道:“你应该知道我的。”
“知道?我知道个屁,我道你是聪明人,结果呢?散布一点烟雾有什么用,堵在古剑湖不就能堵你了,就和当初你送崔元央一样!不来就完事了,这都不懂吗!”
赵长河道:“因为薛教主这等身份不会傻不愣登的在各处守株待兔大半个月,会这么做的那肯定没啥身份地位,我能应付。”
来人抽了抽嘴角:“你再骂?”
赵长河继续叹气:“只不过我真不愿意在这种场合上撞到您。”
“哟呵还用上敬语了。”
“我他妈不想跟你打架,你不会躲起来养老吗!”
孙横川:
边上的血神教众额头也有点冷汗。
赵长河目光在对面的几名教众身上逡巡了一圈,奇道:“怎么这场面看着,是你带队诶?”
孙横川道:“是我上司丁护法带队,不过刚到就被夏圣女叫去打杂了,这里也就成我带队了。”
“哦,那你们真打不过我……是你带队的话,我真不想打,大家打个商量,让让?”
孙横川简直气笑了:“你有几斤几两我岂能不知道?你也想打得过我,简直笑……”
话音未落,眼珠子就鼓了起来。
赵长河单手持着四尺阔刀,向右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