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根处,南烟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偏头去看他,没想到两人距离太近,嘴唇刚好无意擦过了他的嘴角。
“很…很漂亮。”南烟耳根立刻就红了,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
没想到话音刚落下,陆宴初就抬手捏住了她下颌。
另一只手还伸到了她的领口处,解开了外套的第一粒扣子。
“你做什么?”
南烟眼皮一颤,赶紧抓住了他的手,飞快的往周围看了看,幸好所有人都在欣赏烟花,没人注意到他们。
陆宴初轻而易举的挣脱她的手,强制性的抬高南烟的下颚,将人半圈进了怀里。
南烟被迫仰头看着满天烟花,动了动发现挣扎不开,无措的抓紧了他的衣服。
直到感受到他微凉的指腹在轻轻摩挲着自己的颈肉,除了酥麻外莫名还有点疼,南烟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双手急迫地想要把他推开。
“别这样,你是不是喝醉……”
陆宴初突然加大力度在她锁骨下方处摁了一下,南烟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双眸生理性的迅速起了一层水雾。
陆宴初这才松开禁锢住她下颌的手,面色平静的问:“疼吗?”
南烟不语,有些气恼地瞪向他,她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比韦导还要反复无常、莫名其妙。
“受伤都不知道,被人骂傻了?”
陆宴初皱了下眉,连凶人都跟只兔子似的没有半点危害力,难怪季倩会只带两个人去截她。
“…我忘了。”
南烟后知后觉的摸上他刚按压的地方,掐架的时候好像是被人用指甲刮到了,不过当时没多疼,所以就忽略了。
而且他要不用力摁的话现在根本就不会疼。
“这都能忘。”陆宴初低头给秦特助发信息,声音冷淡,“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
南烟无言以对,总不能我说脑子里都在想你吧。
人前维护,人后又来数落。
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她忽地徒生了几分怨气,先前产生的那点心猿意马消散的一干二净。
南烟微微一笑,从善如流道:“一点小伤而已,谢小四爷关心。”
陆宴初神色漠然地盯了她两秒,冲早就看过来的温晚点了下头后,握着南烟的手腕朝电梯方向走去。
被亲朋好友围绕着的温晚拢了拢肩头披着的男士外套。
眼神复杂的又看了会二人离去的背影,那几分藏匿在心里的倾慕终是无疾而终。
——
酒店楼下聚集了许多来看烟花秀的群众,两人出来并没有引起过多关注。
再次回到车厢里时,秦特助已经准备好了药膏和碘伏。
后座灯开的很亮,挡板也被升起。
南烟脱了外套,微仰着脑袋方便陆宴初给她上药,雪白肌肤上的两道被抓破的血痕看着格外刺眼。
片刻后,陆宴初扔掉棉签。
“还有哪伤到了?”
“没了。”南烟往后挪了挪。
陆宴初把座椅上的毛毯给她,自己则用消毒湿巾擦拭着双手。
习惯使然,他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