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妈!我耳朵要掉了!”南筝摸着通红的耳朵大叫。
“少碰瓷,你妈年纪大了,哪有那么大力气。”谢宛晴给姐妹俩夹菜,“这可是三年老土鸡,妈专门让卖鸡的李大爷留住的,一人一个,必须吃完。”
“还是妈妈对我好。”南烟给她夹了块大鸡翅。
谢宛晴把另一只鸡翅也夹到南烟碗里,慈爱地摸摸她素净的小脸。
“这次回来气血还挺不错的,妈知道你最爱吃这个,特地剁的大块儿,多吃点,明天给你烧可乐鸡翅。”
“谢谢我美丽动人的妈妈。”
“还真是母慈女孝呢!没力气你还能剁鸡!”
看着相亲相爱的两人,南筝气鼓鼓嗷的一口咬在南烟那块鸡翅上,“哈哈!归我了!”
“刚回来就欺负你妹妹,等把人气走了又要叫,你个死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
南筝躲开她妈的筷子,“略略略,不听不听。”
见自己的鸡翅被人吞噬干净,南烟勾唇:“妈你让姐去相亲吧,多被人气气,她就老实了。”
“你个死孩子瞎说什么呢,姐姐花样年华还需要相亲?我勾勾手指,送上门的男人都能从A市排到京都。”
谢宛晴:“那些只看脸的肤浅男人有什么用?楼下王姨可都找我问好几次了啊,她家海归硕士儿子回来了,问你有没有空约着见下面,本来我是拒绝的,但是你这一直不谈恋爱老欺负妹妹弟弟的,是该让你转移精力去吃吃爱情的苦了。”
“妈妈~”南筝猛女撒娇,“不嘛不嘛,人家要陪着你一辈子,你别让我去相亲嫁人。”
“妈哪天死了你怎么办?饭也不会做的,到时候你弟成家立业搬出去了,烟烟又忙着拍戏,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我可以陪妹妹去片场啊,我给她拎包擦鞋,当牛做马,反正她这个职业结婚也难,粉丝不满意妹夫人选肯定要天天闹的,结了都得离,到时候我们姐妹有个伴不挺好的嘛。”
南烟隔岸观火:“你这样的牛马我可挥使不动。”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有谁这么诅咒自己妹妹婚姻的!”
“那我还可能死……”在妈前面呢。
盯着盛怒的谢宛晴,南筝怂兮兮的把话咽进去。
从最近几年开始,“死”这个字,在她们家已经不是心照不宣的禁词了,但说出来心里仍旧会有点不舒服。
谢宛晴心态好,养出来的儿女也一样,尤其是大女儿南筝,完美遗传了她年轻时的脾气。
甚至更甚,动不动就把脏话挂在嘴边,和二女儿南烟完全不一样。
以至于,不知道她们家庭的人都没联想到,这两人会是亲姐妹。
“见见见,明天就见好吧。”
“过两天,明天去过户。”谢宛晴露出笑容,“然后去看你们爸爸和爷爷。”
“好!”
饭后,南烟把带回来的礼物给了两人。
南筝捧着布灵布灵的钻石项链拍照发给了他弟:[臭小子,马上开学了还待在国外旅游不回来!猜猜这是谁给姐买的礼物。]
小老弟儿:[买好机票了,后天我奶生日就到家。]
小老弟儿:[还用你说,我二姐昨晚上就问我想要什么礼物了。]
小老弟儿:[你在拆我耳机了是吧!别给我弄坏了!!]
摸到红黑色头戴式耳机的南筝:[……我才没看,真小气!]
南烟回到自己房间,上次回来还是元宵节的时候。
洗完澡换上睡裙,躺在充满阳光气息的被窝里,舒服得快要睡着时,陆宴初打来了视频。
“这么早就睡觉了啊宝宝。”
“嗯,我好困哦。”南烟只开了床头灯,露出一个脑袋对着手机屏幕,细密的长睫撒下一片阴影。
温软的嗓音和气息似要穿透手机一样,让陆宴初有种她此刻就躺在自己身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