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全身紫色的东西正在逐渐的消失,由紫色渐渐的变成了正常人的肤色,而女鬼的身体则是变得越来越实化。
太爷爷眯着眼,看着此刻发生的一幕,就连吴经乙都有些感觉匪夷所思,为什么女鬼会救我。
正常来说,鬼魂是没有任何情愫和思维的,它的脑海中只记得生前的仇恨和要报复的人,但是此刻的这两只戾鬼竟然有着情愫来救我,这让两个活了一个世纪的老家伙们有些不明所以,毕竟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体上的紫色全部消失,变成了正常人的肤色,原本惨白的脸色也是有了红晕,只不过我还是处于一个昏迷的状态。
然而就在女鬼刚刚刚帮我吸收了紫色东西的时候,猛然太爷爷的声音响起,声音响亮如钟,震彻泥屋。
“北方黑帝,太微六甲,五帝灵君,光华日月,威震乾坤,走符摄录,绝断鬼门,行神布气,摄除五瘟,左右吏兵,三五将军,雷公霹雳,电激风奔,刀剑如雨,队仗如云,手把帝钟,头戴昆仑,行绕天下,搜捉鬼神,九州社命,血食之兵,不许拒逆,敢有红鳞,镇星缚手,北斗收魂,三台七星,持剑斩身,罪不重考,殃及子孙,邪精魍魉,耳不得闻,闻吾咒者,头破脑裂,碎如微尘,急急如律令”
长长的一段咒语以极快的速度念完,黑色光芒从太爷爷手中的金钱剑的剑尖处闪烁出来,‘嗖’的一下子,黑色光芒竟然射进了女鬼的体内,不等女鬼反应和嚎叫,顷刻间化作了一抹尘埃。
与此同时,男鬼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另一道黑色的光芒也直接射进了它的体内,也随之化作了一抹尘埃。
两只戾鬼魂飞魄散前,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嚎叫,都是在刹那间消灭的,太爷爷喘着粗气,嘴角流着鲜血,胸口处已然血糊糊的一片,犹如胸前被掏空了一样,鲜血不停的从胸口处流出。
金钱剑已经掉到了地上,太爷爷好像虚脱了一般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看着那抹尘埃,眸子中闪过了悲伤和痛苦,随即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吴经乙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张大了嘴,不知道说该说些什么,只是喃喃自语道。
“你竟然会黒杀咒……”
微风轻轻的吹,暖暖的阳光覆盖着大地,嫩草在阳光的沐浴下吐出了嫩嫩的小芽,润红的娇阳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晴天的午后,夏日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的忧伤。
渐渐的,我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头痛欲裂,勉强的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躺在了自家的炕上,身边却躺着太爷爷,双眼微闭,嘴角轻轻的上扬,一副和蔼的样子。
吴经乙和吴春秋就坐在屋角的藤椅上,看着醒来的我。
“娃子醒了啊”吴经乙此时脑袋上缠着绷带,左手也同样缠绕着绷带,这次的问话在没有了原先的调侃,而是一本正经的问道。
“太爷爷……”因为头疼,我只能捂着我的脑袋,但是看到了身边的太爷爷后,我很震惊,在我仅存的记忆中,太爷爷已经去世,好像是被我害死的,但是现在却躺在我的身边。
“你的太爷爷没有死,之前做的丧失只是假死而已”吴经乙笑呵呵的冲我扬了扬眉,吴春秋看到我醒来之后,也是带着开心的笑容。
“假死?什么意思?”我并不知道我昏迷之后发生过什么,所以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记不记得又一次在阴宅中,你毁掉了你太爷爷的鬼画桃符?”吴经乙问道。
“额……我不太记得了,但好像有一点点的印象”我并不敢肯定,因为现在我的记忆已经变得支离破碎,甚至就连刘建国那件事,我都不记得了。
“好吧,不过那一次,我师弟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尤其是这所屋子竟然有着一抹怨气,当时他就已经肯定,你是被阴宅中的怨鬼缠身,所以他才找到了我,准备请我出山,虽然我和他有一点的私人恩怨,但是为了你,我还是选择了出山”吴经乙淡淡的说道。
“为了我?”我一愣。
“你只要知道是为了你就好,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多知了,从你太爷爷找到我之后,他就商量着要跟我演一出假死的戏,也就是骗鬼”吴经乙笑了笑。
“所以你太爷爷才会选择吃下你那碗黑的发紫的米粥,为的就是引出怨魂,当而操办丧事的时候,院子内一共摆设白蜡77支,又以报纸当做纸钱,来骗取怨鬼,所以这些鬼魂才会相信你太爷爷意思,只要我们能够进入阴宅,所有的事情也就即将告一段落……”
吴经乙慢慢的诉说着我是怎么被怨鬼蛊惑,又是怎么进入到了阴宅,最后如何如何历经生死,怎样战胜的两只怨鬼的。
当然,他并没有跟我说那两只是戾鬼,这件事还是太爷爷临死前才告诉我的。
“当时你太爷爷已经昏迷,我也没有了行动能力,我们三个人啊,都是春秋一个人给扛回村子的呢”说道最后,我惊讶的看向了吴春秋,只见她的小脸一红,底下了头。
而我很是吃惊,吴春秋的年纪比我小,虽然平时跟着吴经乙修习山术,但这力气真的让我有些感慨,就算是我,我顶多也就能扛动同龄人,但也走不远,可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够将两个成年人扛回村子,这不得不让我吃惊。
我听了吴经乙跟我讲述的经历之后,我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眼中满是泪花,趴在了太爷爷的胸口处痛哭了起来。
“哎呀,赶紧起来吧,春秋,带着他去院子里走走,吃吃饭什么的”吴经乙看到我趴在太爷爷胸前后,急促的催促道,最后我硬是被吴春秋那庞大的力气给扛到了院子里。
“行了吧,知道你醒了”我们出了屋子后,吴经乙漫不经心的嘟囔道。
“呵呵,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师兄啊”太爷爷的声音陡然响起,虽然带着笑意,但却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