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看着鬼录中出现的王翠萍的名字后,眉毛深深的陷入了眉心,眼神中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事情。
“李清酒,你赶紧给我解释清楚,少拿那些鬼神的东西糊弄我。这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这样?”村长虽然有些相信太爷爷所说的话。
但毕竟之前还好好说话的王翠萍,却因为太爷爷的一滴水就死了,然后还说之前是跟尸体对话,这就让他有些受不了了。
“我解释再多也没用,这样吧,把刘郎中叫过来吧,让他验尸不就好了?”太爷爷不想解释,对于玄学秘术这种东西是没办法用言语能够完全的解释明白的。
村长这么一听,好像也是有道理,毕竟郎中对于验尸这件事,要比他知道的多。
“好,那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把刘郎中找来”可能是村长并不信任我和太爷爷,怕我们去先和刘郎中通风报信吧,加上周围也没村民,所以他也支能选择自己去找了。
村长走后,太爷爷显得有些无奈,但那也支是暂时的无奈而已,随即便继续看着鬼录发呆,好像在想些什么事情一样,时而皱眉时而叹气。
良久之后,太爷爷的语气有些严肃的对我说道。
“明一,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件事有些奇怪?”
“啊?是有些奇怪啊,狗子叔的脖子怎么会突然断了,而且还多了两个手印,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我太小了,根本没有太爷爷的思维那么敏锐,也没有他的想法那么多。
所以我也支是片面的把我想到的东西说了出来,不过我还是装作自己像大人一样,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拖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太爷爷看到我的行为和说话之后,顿时一阵苦笑。
“那是什么意思啊?”我一愣。
“王翠萍在一天或者两天前,让人用了拘三魂法,而拘三魂法是对尸体才能够使用,主要就是将尸体身体中残余的三魂七魄清除”太爷爷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而施法者则需要将自己的魂魄利用拘三魂法抽出一丝,灌入尸体身体,也就是说这个尸体其实就是施法者来操控的”
“意思就是王翠萍之前的行为不是她自己行为?”我一愣,问道。
“对,那其实就是施法者,而我之前使用的是足阳水,是一种专门用来驱魂辟邪的东西,这东西正常来说只是达到一个辟邪的效果,真正驱鬼还达不到”太爷爷解释道。
“一般只是用于那些被鬼魂迷惑或者上身的人使用,也仅仅能够达到驱散的作用,不过足阳水却却是尸体中残留魂魄的克星,能够将残留的魂魄一一驱散”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太爷爷,瞪着大眼睛不停的点着头。
“拘三魂法虽然需要先将尸体中残留的魂魄驱散,然后再将施法者的魂丝强行寄居尸体之内,但作用只是替换原先无主的魂魄而已,所以足阳水能够直接将施法者的魂魄同样的给驱散了”太爷爷说道。
“可是什么叫做足阳水?”我好奇的问道。
“足阳水其实就是唾液,至阳之人的唾液,人的舌头附近有四个窍门,两个窍门通往心脏、两个敲门通往肾脏,心脏的气息传到人的口中就产生了代表心气的唾液”太爷爷拿起一只烟卷点燃了起来。
每一次遇到比较棘手的问题的时候,太爷爷总是会掏出他的烟卷,点燃一支。
“肾脏的气息传到口中,就产生了代表肾气的唾液,而这两种液体融合在一起,就合成了阳气远高于血液的液体,足阳水正是主阳,厉鬼、游魂与某些魑魅魍魉所忌讳,但唾液不是对所有邪祟都有效的”
“那就是说有人在控制萍婶的尸体?”我好像有些懂了太爷爷的意思,便问道。
“没错,可问题是,到底是谁控制了她,而且还非得找到我,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说到这,太爷爷又一次的陷入到了沉思当中,或许这个问题才是困住他的关键吧。
“王翠萍和二狗子的名字都出现在了鬼录上,那也就是说这个施法者便是鬼录的真正的主人,鬼录在我手中却还能够出现其他人的名字,而且还会拘三魂法,这也就是说明这个施法者应该就是巫爻或者养尸人”
太爷爷一个人自己在喃喃自语,虽然听的我有些迷糊,但我还是继续听了下去,虽然我不一定能够帮上什么忙。
“既然是鬼录的主人,也就说明刘建国的死和这个施法者有些极大的关系,可钟洪应该才是鬼录的主人,而且已经死了,难道还有一个幕后的主使?”太爷爷已经忘记了手中的烟卷,长长的烟灰已经跌落到了地上。
“怪不得刘建国的女儿和外孙女要杀了钟洪,或许钟洪也只是一个棋子吧”太爷爷这样的说着。
“可这个幕后的施法者为什么要盯上我?”这才是问题的关键,那个幕后的主使为什么要找到太爷爷。
而且还利用拘三魂法控制王翠萍,然后找到太爷爷过来帮助消灾,这究竟是为什么?那之前王翠萍所说二狗子的死,究竟是不是真的,这一切都只是未知数。
“快点快点,一会在诈尸了”正当太爷爷思考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村长苍老的声音,看来他已经找来了刘郎中了。
刘郎中名叫刘福生,已经60多岁了,是周边几个村子中唯一的郎中,听太爷爷说医术并不是很高明,但好在为人谦逊老实,以前读过书,有些学问。
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设学堂,反而做起了郎中,不过这样也好,能够为这大山里的几个村子的村民治病。
“刘郎中”刘福生一进入屋子,太爷爷便跟他打了招呼。
“李仙人好”刘福生憨态的给太爷爷作了个揖“我先检查一下尸体,待事情结束,我在叨扰李仙人”
刘福生很礼貌的对太爷爷说道,太爷爷也是很尊重的回了一礼,朝着他笑了笑,表示同意。
说话间,我却没有发现,还在我兜里的小纸人,此时竟然轻微的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