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人没死,他有脸去见他的太子妃了!
太子也是狠狠地松了口气,整个人全身都是汗湿了,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脸色也是惨白的,显然是被王子戎突如其来的狠厉吓到了。
缓过了那口气,南家兄弟没有生命危险了,太子顿时就想起了,被王子戎一再无视、下脸的羞辱。
太子当即一脸狰狞,朝王子戎怒吼:“王子戎,你,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当着孤的面、当街行凶,你是不想活了吗?”
王子戎轻轻一笑,好脾气地道:“殿下,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你什么意思?”太子皱眉,不明白王子戎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凭着本能不高兴地道:“你是说孤看错了?怎么,难道你要说,你没有当着孤的面,让你王家的暗卫杀人?”
太子说话的话,还指了指站在南家兄弟面前,虽然把刀收了回去,却没有收回刀鞘的王家暗卫。
那两个暗卫的刀尖上,还沾着血。
这就证据,铁一般的证据,不容王子戎狡辩。
王子戎仍旧是宠辱不惊,从容不迫样。
当然,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也没有挥退暗卫,没有从暗卫身后走出来。
王子戎面对太子不善的质问,只淡淡地道:“太子殿下只看到我让暗卫,将南家兄弟踢飞,却没有看到南家兄弟意图谋害我。”
王子戎语速平缓,面不改色地再次强调:“殿下,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殿下身为太子应明察秋毫,透过现象看本质。南家兄弟谋害我在前,我的暗卫出手,只是为了保护我罢了。”
“你,你……”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王子戎简直不要脸了!
太子气得脸都扭曲了,指着王子戎就想骂,奈何皇室的教养,让他没有办法像市井波皮一样骂街,反倒把自己气得不轻。
王子戎笑容不变:“我给太子面子,没有将这两个意图谋害我的凶徒直接处死,但并不表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当街谋害王家的继承人,南安将军府要是不能给我王家一个满意的交代,就别怪我王家不客气,不给殿下面子,出手对付殿下的妻族了。”
东陵朝廷三成的官员,都出王、谢二家,半数以上的官员任命,都由王、谢二家举推。太子是哪来的底气,敢放任南家兄弟羞辱他与谢三的!
是,太子是储君,身份不一般,他们王、谢二家就是权势再大,也得给皇家面子,不能让太子难堪,可南家呢?
太子不会是以为,凭他区区一个储君,能保重住南家兄弟吗?
别说太子了,就是皇上也保不住当街羞辱他和谢三的人。
“太子放心,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王家不会公报私仇,一切都会交由刑部来处理,刑部怎么判,我王家都无话可说。”王子戎的语速不快,却不给太子说话的机会,不等太子有反应,就指着南家兄弟对暗卫下令:“把人送去刑部,如实告诉刑部尚书,这二人当街谋害我与谢家少主,请刑部尚书依法、秉公处理!”
刑部尚书不是王家的人,却是四大世家出身的。
王子戎亲自交代命人把南家兄弟交到刑部,南家兄弟就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太子一阵头痛,正想着怎么劝说王子戎把人放了,王家的暗卫就利落的听命,就像拎小鸡一样,将南家兄弟二人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