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于王没有坚持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右丞相于通海十分的痛心,自己唯一的一个外孙,于娘娘唯一的王儿。
早朝已经开始,百官跪拜。王上正座在九龙殿前,文武官员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切看似正常,君王面如死灰!
“老臣,启奏陛下,于王之毒既然御医们说明了,就是那五毒教所为。这云中鹤就在天都城内。臣请陛下,为西宫于娘娘做主!”右丞相于通海叩首秉承,本就知道这五毒教教主云中鹤就在太子府中,只有王上才能下旨抓人,这才在九龙殿前参上一本!那云中鹤是太子的门人,没有王旨谁又敢到太子府里要人。
“右丞相先且退到一旁吧,太子呀,那云中鹤可在你的府中?”王上摆手,看着殿下的王子问道!
王子跪拜,叩首回道:“父王,云中鹤的确在我的府上!”
“御林军何在?”王上早有准备!
“陛下,我等在此!”殿外突然来人,王驾前领命齐呼道。
“即刻去到太子府去拿人吧!”王上行令法旨。
“我等领命!”殿下众人得令!
王子此时无力拦阻,更无法辩解,只盼着云中鹤能找出脱罪的证物。不然谁都救不了他!
大殿之上,众臣又商议了一些国事,王上此时,大多奏本都无心定夺。百官们也理解王上此刻的心情。所以各部启奏后,就是没有什么结果,也都不敢向王上追问,让其及时下旨定夺。等到退朝以后,左丞相周阁老,移步到右丞相于通海身旁,小声地道:“于兄您节哀顺变,若是有什么需要阁老的地方,请您尽管开口。就是那太子的门人,王上也绝不会姑息,毕竟四殿下也是王上的亲骨肉,只要于兄咬死了这五毒教首,太子爷他也挡不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周阁老无非是点明,这于王之毒,与太子抛不开干系!让这于通海,与太子记下恩仇。
“阁老您费心了。通海我再糊涂,也定会让那云中鹤血债血偿。别说是太子府的门客,就是阎王老子,也得赔我于王的命!”于通海咬着牙说道。
随着百官都退了朝,王上很是疲劳的从龙椅上下来,见太子还在那里跪着,哑声地道:“我儿还有话说?为何还不离去?”
“父王,仙翁自从与儿臣回到天都,就从来没有出过府门,又如何能害得四弟?请父王您明鉴!”王子知道,只有现在,才能与父王说上几句话。这大殿之上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另外的,也只有李公公一个人旁听。想与父王说些什么,父王也不会怪罪于他。
“我儿长大了,知道大殿之上不能为仙翁说情,可朕又何尝相信,能是那仙翁所为?有的时候,牺牲了谁,也是没有办法的。总要给满朝文武和西宫于娘,还有于家上下一个交代吧。你四王弟怎能白死?这是天国的脸面,也是天朝的威严!若找不到真凶,仙翁他必须得死,必须得死呀!你可知道?你又可懂得……?”王上走近王子身边,看着王子的眼睛,深沉的说着。
“父王,儿臣不知,也不懂!明明知道不是仙翁所为,又为何让其冤死!难道这就是我天国的威严?让真凶逍遥法外,看着他们的阴谋得逞,这也是天国的威严吗?”王子跪在王上的脚下,低着头,却高声呼道。
“你给朕闭嘴!儿呀,你可知道孰轻孰重?这几百年的江山社稷,数不清多少的冤死英魂!平息群臣的怨气是小,稳固这江山社稷才是真。不让这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因朕袒护你这位太子爷,所寒心,才好!死去的,也是朕的儿子,你的亲弟弟呀!朕与你这个太子爷,此时不把天下人所认为的这个真凶惩治了,天下人会如何看待,咱们王室之间的骨血情分呀?于儿不会白死的,仙翁他也不会白死的!”王上含着憎恨的泪水,将王子扶起来又道:“儿呀,我与你二王叔也是亲生的骨肉兄弟呀,到了要打要杀之时,也要提着兄弟的头颅,去见那列祖列宗们!”
“父王,儿臣明白了!明白了。”王子看着父亲憔悴的脸,无力的样子,一下刺痛了自己的心肝。更心疼父王一直以来,坐在王权之上的那份孤独!此时,更显得,他是一个孤家寡人!
“李公公,去传朕的旨意,让御林军等着太子回府,见上仙翁最后一面!太子你也回吧。”王上托着虚弱的身子,转身离开了。
“老奴领旨!”李公公一旁躬身道。
王子原本以为,云中鹤只要能找到什么证据,证明是他人的陷害,就可以脱罪活命。没想到,只要查出是五毒教的毒,他老人家就推脱不了罪过。这是王权,死的可是王室子孙,杀了一个云中鹤,总比灭了一个五毒教,恩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