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是问的钰嫔,连忙道,“应该有好一阵了。”
夏侯彻快步出了大殿,带着人往永寿宫去,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惊心的惨叫……
永寿宫中,凤婧衣被宫人强行按在桌案上,被靳兰轩折断了左手腕骨。
“上官素,你再画不出来,你这只手就不只是骨头断了!”
凤婧衣冷汗淋漓地望着她,嘴角勾起了一丝苍白的冷笑。
“你笑什么?”
“兰妃娘娘除了这些暴虐手段,就没有别的新意了?”
靳兰轩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咬牙切齿地道,“如果你画不出来,本宫就去请上官大人出宫一趟了,只是不知道他那一身老骨头禁不禁得起这样的款待了。”
“你……”凤婧衣有些愤怒的颤抖。
“钰嫔,你既入了我大夏宫廷,还这般不肯透露南唐长公主的讯息,又到底居心何在?”靳太后扶着书绣的手起身,走近桌案前质问道。
“嫔妾也知道兰妃娘娘刚刚丧父,急于捉拿凶手,可嫔妾也实在爱莫能助,你们真想找她的话,大可以去金陵城的野狼谷看看,她尸身还有没有一星半点儿。”凤婧衣道。
“贱人!”靳兰轩痛恨之下,又一次次狠狠折断了她的腕骨。
凤婧衣难以忍受的惨叫出声,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你们在干什么?”夏侯彻带着人大步闯了进来,厉声喝道。
“四哥……”靳兰轩惊震唤道。
夏侯彻一把将凤婧衣拉到身旁,冷声问道,“母后这是在做什么?”
靳太后面色无波,平静地道,“皇帝你来的正好,只要让钰嫔画出南唐长公主的画像,咱们就算把大夏翻个底朝天,也能把那贱人给揪出来。”
夏侯彻望了望手腕骨断掉的钰嫔,眉目倏地冷沉,“让她画像,将她手断了又是何意?”
“她若乖乖将凤婧衣的画像画出来,哀家也不必如此。”
靳兰轩上前,跟着道,“四哥,她不愿画出南唐长公主的画像,还一再隐瞒,分明就是凤婧衣那贱人留在宫里的奸细!”
“她是不是也由朕说了算。”夏侯沉声道。
靳兰轩看着他护住钰嫔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颤着声音问道,“四哥,你不是告诉我,凤婧衣已经死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又阴魂不散地冒出来了?”
“那件事,朕会处理。”
他何尝不想将凤婧衣杀之而后快,可是偏偏那女人狡猾异常,他连她的踪迹都摸不到。
“我们要把她找出来,我一天也等不了了。”靳兰轩面上恐惧与痛恨交加,浑身发抖地道“自从在定国候府知道是那个贱人杀了我爹,知道她还活生生的活着,我每个晚上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闭上眼睛全是她可恨的影子。”
凤婧衣虚弱的靠在夏侯彻怀中,听到这样的话暗自好笑,原来她竟是让她这么印象深刻。
“皇帝,凤婧衣大夏境内都敢杀害朝廷重臣,若不及早除之,将来她的刀就会架在咱们的脖子上了。”靳太后道。
凤婧衣去杀害了靳英,想来已经知道了她母妃的死是她下的令,早晚都要找上她来报仇,一个靳老夫人已经够她头疼的了,她必须先下手为强,将她揪出来除掉。
“朕发过誓,只要朕活着一天,必取她项上人头,她没死在金陵,朕便是寻遍天下,也必将其诛杀。”夏侯彻字字沉冷,凛然慑人。
不知是因为痛,还是一瞬的恐惧,凤婧衣不由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