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三日的时间,袁层几乎已经忘了自己在京中只是?个?低头哈腰的五品小官,他?甚至以为?自己就是?正?三品。
不需要阿谀奉承,不用给任何人脸面,更不必点头哈腰,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袁层喝了几杯酒,可能?是?酒劲上来浑身发热,心?思都跟着飘浮了起来。至于什么皇差跟大皇子?统统忘到了脑后,这会儿心?里想着的全是?床上那点子?事情。
“本官出?去醒醒酒,你们继续。”袁层起身,朝临水搭建的小阁楼走去。
旁人只当他?是?如?厕去去就回,根本没想到他?会骤然离席,所?以便跟着颔首,“大人请便。”
袁层起来时看了眼周名安,周名安瞬间了然,笑?着道:“我给大人引路。”
周家的酒见效特别快,尤其是?在人精神放松之时,效果最好。
一看袁层这副德行,周名安立马懂了。
出?了正?厅,周名安亲自提着灯笼把?袁层送到了小阁楼门口,“她们都等着大人赐以笔墨呢。”
门推开?,里面布置的相当温馨暧昧,红烛点着,绸缎挂好,莺莺燕燕们在这大冷的冬天穿着轻薄纱衣,玲珑身形在举手投足之间若隐若现。
饶是?不给商人好脸色的袁层,这会儿都没忍住说了个?“好”字。
新水州的女子?水做的一般,连脸型都比京城姑娘多了几分温婉。
“那大人跟她们探讨一下文章书法,”周名安躬身退后,“我先回去应酬。”
袁层头都没回,直接抬手示意?这儿不需要周名安伺候了。
周名安脸上挂着笑?,在袁层背后跟为?首的姑娘使了个?眼色。
这些?是?他?重金从花楼里请来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满足袁层的身,而是?为?了吊着他?,让他?那股痒劲儿得不到满足,最好层层堆积到高处,这样等羊送来的时候,他?会饥不择食的扑过去,根本分辨不出?来是?不是?饵。
门关上,周名安提着灯笼按原路返回。
小阁楼建在莲花池上,冬季瞧着比较寻常,可夏季满池莲花盛开?,就能?看出?几分雅趣。
为?了招待袁层,周名安用了不少心?思,如?今虽是?寒冬腊月,但宅子?里摆满花草,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
光是?要看傍晚那抹波光粼粼的湖中光影,周名安都特意?让人碎了湖里的冰,还在湖中柱子?上摆满莲花灯,可惜袁大人这会儿的心?思不在看景上。
周名安心?里不屑目露讥讽,什么文人风雅,都他?爹的狗屁,男人都那样脑子?里想的只有二?两肉的事。
他?从宴席上回来的时候,就瞧见钱母果然将钱柚换了位置,安排在了门口光亮不明显之处。
这正?好方便了他?。
周名安去找钱柚的时候,还特意?跟钱父打声招呼,“我能?否跟令爱说两句话?”
他?这般温文有礼且事先言明,钱父心?头对他?的印象跟好感瞬间又多了几分,“自然自然,有话你跟她就是?。”
这么多人,钱父也不怕出?什么事情,而且钱柚要是?真得了周名安的青睐成了周名安的正?妻,那岂不是?更好?
他?今日的表现已经坐实他?彻底倒向周家,周家越好他?才能?越好,这会儿自然为?周名安的话马首是?瞻。
周名安单手握着酒盏,摇摇看了钱柚一眼,见她满面红光一脸兴奋,也跟着露出?温和?笑?容,光这么看,两人当真是?男才女貌十分般配。
周名安微微朝旁边走了两步,钱柚红着脸,也不顾男女之别,谁都没告诉,直接离席跟了上去,连自己的丫鬟都没带。
旁人只当她如?厕,就没多问。且她本来就坐在暗处,要不是?走近了看,当真发现不了她不在。
钱柚三两步追上周名安,头顶金步摇被她晃的叮当响,“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