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还没适应身份的变化,但身体表示已经完全适应了。
钱橙稳稳地坐着,任由司锦单手搭在她?身后太师椅的椅背上?,以庇护者的占有姿态站在她?身旁。
一时?间?,她?像个柔弱无能的傀儡太后,而司锦则是她?手里所向披靡的权臣利刃。
蕊蕊新买的话本子,里面讲的就是这一对,还挺好看。
钱橙因?自己的联想笑了一下,仰头昂脸看司锦,眸光在灯笼光亮下亮晶晶的,透着股天真稚气。
司锦垂眸看她?,牵起嘴角笑了笑,低声说她?,“傻。”
钱橙哼哼着。
傻傻的她?能坐着,聪明的司五姑娘却?要站着。
既然这样,那钱橙愿意傻一点~
司锦心里一软,没忍住用手指捏了捏钱橙的后颈,在众人全都聚过来后,又不动声色把手移开,变回?原本矜贵优雅的司五少爷。
只是……
少爷站着,少夫人坐着,家庭地位一眼了然。
众人看了看,又看了看,最后当作没看见,丝毫不敢有半句异议。
从司锦出现的这一刻起,不管她?是坐着还是站着,院里所有人都像是一盘散沙找到了主心骨,瞬间?以司锦为中心,以她?的话为指令。
季静站在一旁,看的认真,点头表示学?会?了。
沈柔云轻声问,“学?会?了怎么把控全局?”
季静,“……”
季静仰头看天,有些?心虚。
……学?会?了有一把椅子的时?候,该给谁坐。
“司五少爷,我们几人去?小阁楼看过了,小阁楼里没有别?人留下的痕迹,只有袁大人自己的。”
至于?死因?,估计就是用药用多了,然后憋死的。
他们也不敢亲自动手检查尸体,更怕破坏现场,所以只远远看着,“手上?也没什么厉害的裂痕,身上?看着也没有血迹。至于?那个落水声,可能是某个被逼跳水的姑娘。”
毕竟今天周名安在花楼里请了不少姑娘呢,万一伺候的姑娘在发现袁层不对劲后,怕惹祸上?身,直接跳楼跑了也有可能。
“还有可能是袁层自己求助,这才推开窗扔下东西,弄出动静。”
怎么解释都行,全看司锦的意思。
周名安已经被定?为凶手,这会?儿?更是直接绑上?了,连嘴都堵住了,只能瞪向司锦。
司锦搭在椅背上?的手指轻轻敲着椅背,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做的很?好。
众商户立马开心起来,宛如被老?师肯定?的学?生。
“这事发生在新水州,袁大人死了,按理说我有一半的责任,可袁大人是周公子越过我接触的,所以我也算半个受害者。”
司锦声音轻缓,慢慢说着,“到底是皇差,还是报给官府处理吧。”
事情她?全程都没沾过手,自然跟她?无关。
一听说要报官,周名安疯狂挣扎起来,在司锦的示意下,有人把他嘴里的布拿掉,周名安得了机会?立马说道:“司锦你害我,事情一定?是你做的!”
“还有,我是临山州人,就算报官也该报临山州的官,这事也该通知我周家让周家人知道。”
周名安现在是困在笼子里的恶虎,众人怎么可能把他送回?临山州,那岂不是放虎归山任由他逍遥自在?
季静笑着说道:“周公子这会?儿?想起来自己是临山州的人啦?您在新水州以客代主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还有,”季静学?周名安,“既然事情是在我新水州发生的,自然要报我新水州的官,这事可不带跨州处理的。”
周名安当然不愿意在新水州审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