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的,我这个准继承人不坐镇赵氏,可不等于什么都不知道,别忘了,赵氏姓赵,而不是姓郭,也请别忘记我的职务是什么,谁忘记了我除赵氏准继承人之外的身份,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燕行讽嘲的勾唇,嗯,这种戳人痛脚的感觉真好,难怪怪力小萝莉以前总挑他痛脚踩,这种戳了人痛处,又让人发作不得的做法,真爽!
他觉得必须要感谢小萝莉,以前无论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和那个名叫父亲的人做什么他都忍着,用柳某人的话说憋屈的只是自己,如今学学小萝莉,该踩的人当面踩,果然爽啊!
小萝莉当初踩他的时候,必定也很解气吧。
第一次出了口恶气,燕行爽得不得了,至于会不会逼得那几个人狗急跳墙,呵呵,那几个被逼急了做点什么更好,他眼前正好带伤进修有空,能匀出手来收拾跳染小丑。
那家伙竟然有眼线在赵氏,是谁?是谁是谁?究竟是谁吃里扒外,跟那人里应外合监视着赵氏?
愤怒!气愤难平的赵宗泽,紧紧的攥着伞,恨不得捏死碍事的家伙,赵氏只能是他的,也必需是他的,就算那家伙是长孙又如何?他绝对不会让那人一辈子踩他头上,绝不!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在赵氏集团内部也仅只是个小经理而已,上头有董事会,有董事长,总经理,大事小事都由上头做主,我就跑跑腿,你说我转移财产为私有,也太看得起我了。”
“需要我说说你转移出去的财产数目,需要我报一报你转移财产的日期和名目理由吗?2015年2月X日以购原药材为名,向H南XXX药材生产基地转款五百万,4月X日向……”
磁性的男性嗓音,抑扬顿挫,如一曲华丽的小提琴演凑曲,悦耳悠扬,悠悠荡荡的荡向四面八方。
那动人的声音让过往的人忍不住驻足。
燕少说得轻巧,赵宗泽额心渗出冷,脸色青红交错,艰难的否认:“那些全是正当款项,都有记帐,也有原料入仓记录。”
“是么?去年12月我没查帐,希望今年12月底我回去查帐时能对得上数目,而不是凭空出现空亏赤字。”
赵宗泽狠狠的握拳,恨得几乎咬碎一副银牙,他竟然威胁他,要让他把所有亏空全补上?岂有此理!
王玉璇看着燕少,看着他咄咄逼人的逼得赵宗泽退让,看他让赵宗泽难堪,眼中尽是看外星人般的不敢置信,他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盛气凌人?学会了仗势欺人?
看着连墨镜也不肯摘的人,她痛苦的纠眉:“小龙宝,你真的要这样吗?他,就算跟你不是同一个妈生的,终究也是你名义上的兄弟啊,本是一家人,相煎何太急。”
“王小姐,他是你男朋友,又不是我男朋友,何来一家人之说?另外本少郑重声明,小龙宝是我妈妈给我起的小名儿,只有我最亲的长辈和血脉至亲才有资格叫我的小名,以后还请王小姐注意称呼,不要弄错了,以免让别人误会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是彼此相爱,你们随意扯犊子,别耽误本少的时间。”
燕行没有因为王玉璇是自己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而口下留情,想教训他?以前可以,以后,不行!
甩下一串长长的句子,他看也不看一对情侣的表情,再次催揪着自己衣袖,不知在想什么的小萝莉:“小萝莉,别看戏了,走了,再磨叽下去,好东西全被人淘光光,等于白跑一回。”
“哎!”满脑子联想浮翩的乐韵,下意识的跟着燕帅哥走。
“小龙宝,我知道我无意中伤害了你,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喝多了糊涂了才胡言乱语……是有人见不得你好故意靠谣……故意挑拨离间……”
王玉璇从伞底下跑出去,想去追燕行,而那人任小女孩拉着他的衣袖,就那么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对她的解释允耳不闻,她听见清脆的声音传来:
“帅哥,你和那个美女好像有误会,你不听她解释吗?”
“用不着跟不相干的人浪费口舌,说什么喝高了也不过是她们阴谋诡计败露后想自己洗白的借口,以后你离那种毒蛇心肠的人远些,别被她们装清纯无害的假脸给骗了,不过,你也不用怕,你有晁哥儿罩着,谁算计你也得先问问晁哥儿答不答应,晁哥儿家族的某几位人称滚刀肉,谁敢扛上他们就得做好被滚去一身肉的准备。”
不大不小的声音传来,让王玉璇钉在原地再迈不动脚,她和燕行青梅竹马,是除他外婆和贺家至亲女性之外唯一能靠近他身边的女性,曾经圈子里皆以为她和他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她自己也一度以为除了她,再不可能有其他非亲人女性能近他身边,可是,为什么自她和赵宗泽在一起后,一切忽然就变了呢?
她真的只是说喝醉了,胡言乱语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知为什么会流出去被人利用造谣,伤害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她已经跟他解释了,也认错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她?
看着挺拔坚韧的背影越走越远,王玉璇恍然感觉好似有什么从心中渐渐远去,再也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