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你下床做什么?”张檬惊讶,忙按住他的肩膀,“你病还没好,就不要乱动……”
许绿茶浑身无力,轻易就被张檬按回床上,他刚刚因运动而微微喘息,瞪大着美眸委屈地看着张檬:“我跟你回府衙去。”
张檬一怔,对于许绿茶的粘人劲,她感到始料未及。
“许公子,这不妥吧。”张檬有些为难。
“有何不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们迟早要成亲的。”
许绿茶见张檬不肯带他走,委屈的眼泪直掉,要挣扎着起身,却被张檬用力按住动弹不得,急得他急岔了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檬忙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又给他倒水润喉。许久,许绿茶才缓过气来。
像许绿茶这么极端的人,却有着这么粘人的性子,让人感觉到无奈,却又无法对他生气。张檬好声哄他道:“我明日便来看你,我不会食言的,你好好待在许府养病。等我来娶你。”
似乎最后一句话取悦了许绿茶,他本来委屈至极的美眸瞬时软成了一滩春水,看向张檬时,里面满满的情意都要溢出来了。
只是他们虽然定了亲,而且现在离成亲的日子很近了,可是许绿茶还是觉得和张檬不够亲近,他总觉得张檬离他很遥远。远的仿佛张檬只要踏出这扇房门,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所以他才粘她粘的紧。但是即使再舍不得她,他也不想落下个无理取闹的名头,更不想让张檬厌恶他。
许绿茶犹豫了许久,才软声道:“那你明日早些过来。”
男子还是要矜持一些,懂事一些才能博得女人的喜欢。他要把以前张檬对他的坏印象都给消除了。
许绿茶打开放在床边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囊递给张檬:“这是我亲手绣的,你要好好保存它。”
张檬接过香囊,微笑道:“很漂亮。”
许绿茶的心软了软,满腔的甜意从心底溢出,他伸出双手抱住张檬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蹭了蹭。
此时此刻,他真想把自己献给了张檬。
只要张檬有那个意思,他二话不说就会把衣服脱了,主动躺在床上。
只要是为了张檬,男子的矜持心又算得了什么?
张檬离开后,紫衣从外面走了进来,就见许绿茶侧身躺在床上,除了他修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还有那微微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他简直算的上无声无息,仿佛魂也跟着张檬走了。
紫衣干咳一声:“公子,紫衣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让人定做了喜服,请帖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婚期定在十日后,即使许绿茶的计划再周详,紫衣再能干,也觉得时间太赶,婚礼需要的好多东西都准备不及,紫衣已经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而且这段日子许绿茶的名声坏到了极点,许红认为他丢尽了许家的脸,恨不得与他脱离母子关系,如今对他不管不问。昨晚紫衣去跟她谈了许绿茶和张檬的婚事,她更是勃然大怒,称绝对不会允许他们成亲。
紫衣为难道:“虽然紫衣尽心准备婚礼,只是夫人和老爷那边,紫衣还是无法说服他们……而且如果没有他们的认同,公子你可能和张捕快成不了。”
许绿茶缓缓睁开眼,刚刚面对张檬时那双柔和的美眸如今变得阴冷如冰,他冷声道:“我和张檬的婚事,由不得他们不同意。”
他撑起身子,半躺着,让紫衣拿纸笔给他。
快速地在纸上写下几个字,许绿茶将纸上的墨水吹干,折叠后递给紫衣:“紫衣,你将这封信交给秦珑。不要让那个老不死的人看到。”
紫衣接过信,点头应是,快步转身离开。
许绿茶慢慢地躺下身子,微微抱紧怀中的丝被,那柔软的感觉,就像是抱着张檬一般。他眷恋地蹭了蹭被子,心里默念:张檬,我会扫清一切阻拦我们在一起的障碍。你什么都不必烦恼,一切有我。
……
张檬回到府衙,便看到一脸憔悴的钟或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