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朝站起身,烛墨傻乎乎的问道:“你方才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好吓人。”
“宗白和闲庭怕是保不住了。你……你节哀。”
“他们没了神格,谁也保不住他们。朝朝……咱们与天斗,怎么斗的过呢?”
“要想复生,除非,重新封神……”
“此世间,连帝君封神都要接受上天应允。朝朝,放弃吧……”
陆朝朝似乎完全平静下来,她静静的站在床头。
宗白与闲庭已经只剩半截身子,已经化作星光溃散于眼前。
阿蛮早已泣不成声,心痛到发抖。
为什么心中这般难受,她不知为何流泪为何心痛。
陆朝朝一语未发,小脸从未有过的沉默。
烛墨总觉得有几分奇怪,抬手轻轻戳了戳她:“你急傻了吗?怎么不说话?”
追风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你在发什么疯,给我滚回来!!你想重开一局吗?”他拽着迷茫的烛墨退到后头。
烛墨满脸莫名:“什么重开不重开?”
追风死死的低着头,不肯回话。
他心中惊骇万分,这是陆朝朝,仿佛又不是陆朝朝。他……即便在寒川身上,也从未感受到这般骇然的气息。
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臣服。
陆朝朝坐在床前,探手触碰宗白。双手却穿过宗白的身子,他已经变得透明……
她踱步走到门外,门外阳光有几分刺眼。
她抬手遮了遮眼眸,便站到院门的池子前。
屈膝坐在池边,双脚垂在水面轻轻摇晃。
她在掌中轻轻一划,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涌出,撒落在淤泥上。
她仿佛不知痛觉,仰头看着天边。
透过云层,她像是看到了什么。
“就算是天意,我也想要试试逆天而行……”
她弯腰抓起一团浸着鲜血的淤泥,淤泥在她指尖翻飞,两尊巴掌大小的泥人儿霎时映入眼帘。
若是细看,便能发觉泥人儿与宗白闲庭极其相似。
她仔细端详,似乎很满意。
抱着泥人儿便回到房内。
房中气氛低迷紧绷,两位神祇已经几乎看不清,近乎完全消散。
“你们看……”阿蛮沙哑着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