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竟骁“啪”地将一些东西扔在书桌上。
纪承枫不禁好奇:“王爷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生这么大的火气?”
不见徐竟骁理会他,纪承枫侧头看向徐竟骁身后的暗卫,“你说稀奇不稀奇,是谁惹王爷生气,我可太好奇了,往日都是王爷将别人气死,好想见见,到底是谁能惹王爷这尊大佛生气?”
暗卫却是将视线挪到旁边,闭紧嘴巴,默默地将头转向一边去。
两个人都不理他,他耸了耸肩,拿起徐竟骁扔下的册子,一目十行看了过去,眼睛瞪了起来,意外地开口:“这是王卫平和周王勾搭的证据!”
“王爷哪里得到的,这个东西起码能要了王卫平的命,周王也势必损伤不少,周王得夹紧尾巴好长一段时间了,让他好好吃些苦头,哎,不对,……这是周二姑娘在京兆尹府拿的那个册子吗?所以王爷你刚才出去找周二姑娘了?”
纪承熙看了看窗外,一脸迷惑:“现在深更半夜你去找周二姑娘?这么晚了侯府也不会开门迎接你,因而你不会走正门,难道王爷翻墙了?”
“王爷你真翻墙了?王爷你这是什么行为?和采花贼一样的性质,王爷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爱好?王爷……”
“对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去找周二姑娘要,她就给你?等等,你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你们俩……”
徐竟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眼眸蒙上一层冷意,“你要不要这个册子?”
“要要要!”纪承枫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这个东西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把你那张聒噪的嘴巴闭紧,否则本王立刻烧毁了册子!”徐竟骁很是鄙视纪承枫的八卦,这个纪承枫不知道为何,竟像个长舌妇,一旦好奇起来没完没了的!
纪承枫也立马紧抿双唇,抱紧册子回到桌前,细细看了起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的好奇心又开始发作,小声嗫喏着:“所以王爷是被周二姑娘气到了?为何?难道是周二姑娘也鄙视王爷翻墙的行为?王爷自尊心受不住打击?明日可得将这个新鲜事说与之远听,坐不住了,现在就想去说……”
徐竟骁忍无可忍,一个手势,纪承枫只觉身子突然腾空,“嗖”的一下子被暗卫扔到窗外去了,不等他爬起来斥骂,暗卫在里面关紧了窗户!
关紧锁好之后,暗卫嘴角的笑意还是没能忍住……
……
周嘉清今日起得格外晚,春桃不明所以,只是开心小姐终于能睡个好觉。
夏荷给周嘉清梳头时,周嘉清看到梳妆桌上的小瓷瓶,出神地想着昨夜的事,不小心碰倒了春桃端过来放在桌上的茶水,洒在桌面上。
“小姐小心些。”一旁的春桃见状连忙过来检查周嘉清的手,有没有被烫到。
周嘉清回过神,扶正茶杯,道:“无碍。”
外面隐约传来了喧杂声,不多会又安静了下来,春桃欲出去查看,掀起帘子,就见冬梅从外头走进来,眼梢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神秘兮兮的说道:“小姐,就在刚刚,京兆尹大人气得吹胡子瞪脸地,上咱们府门口来闹事,非要四小姐出来给他一个说法,说是他们府中丢了一件极为贵重的东西。”
“二老爷先是好言相劝,京兆尹大人一点都不听进去,反而愈来愈生气,争执间给了二老爷一巴掌。结果两人扭打在一起,侯府的侍卫和京兆尹大人带的下人也打在一起。”
“后面追上来的京兆尹夫人,对着京兆尹大人说了几句,他们便匆匆离去。”
“什么?”春桃和夏荷她们二人早上都在陶然苑忙活,院门都没出,所以不知道还发生了这事。
春桃还是没听明白:“丢了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大动干戈?二老爷看着也不像是顺手牵羊的人。”
“小姐,奴婢知道怎么回事。”正巧秋菊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二老爷今早下朝后,直奔四小姐的念云苑去。”
“大清早去找四小姐?许是昨日四小姐被罚,心疼罢了。”夏荷思量道,二老爷对他几位子女也是尤为疼爱,甚少打骂。
“要是二老爷去心疼四小姐,我何必巴巴说与小姐听。”秋菊面上带着些狡黠的笑意,转头看向周嘉清,又说道:“这不奴婢刚去府中转悠一圈,一打听,知道二老爷去念云苑所为何事。”
秋菊在府中人缘好,虽说主子之间有矛盾,下人们能有几人是真心为主子卖命的。
秋菊平时也大方嘴甜,说出去的话,送出去的礼,讨侯府其他下人们喜欢。她们大都和秋菊交好,甚至都羡慕秋菊在陶然苑当差,月银丰厚,平日打赏也多。
“听说二老爷是黑着脸进了念云苑,应该是在怒骂审问四小姐,二夫人知道后,急匆匆跑到念云苑,也被二老爷不留情面骂了一顿。”
冬梅有些奇怪:“这是怎么回事?二老爷怎么会怒骂四小姐?”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昨日京兆尹府中发生那等事,今日京兆尹夫人竟然又给四小姐下帖子了,说是痛失爱女,心情沉闷让四小姐陪陪她。二老爷和二夫人这次不再争吵,倒是一致坚决不同意,回绝了门房。”秋菊继续说道。
夏荷道:“府内发生那样的事,二老爷和二夫人不让去也情有可原,此番一闹两家交情再深也怕慢慢瓦解了。”
秋菊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所以京兆尹大人就亲自上门了,估计是他们怀疑昨日四小姐放了咱们小姐,碰巧也丢失了东西,想单独质问四小姐,这不就属四小姐去京兆尹府次数最多,也最熟悉吗?”
昨日赴宴那么多人,独独怀疑周嘉芸,无外乎京兆尹夫妇俩心中认定周嘉芸背叛了楚楚,继而发生后面的事。
而这时又发现记录周王的册子凭空消失了,怎么想也是侯府二老爷安排周嘉芸的,两家平日关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