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安的父亲也在三年前离世,一直遗憾未能找到恩人还这个恩情,他们这么多年一直等着,能有人那一封信和一个玉佩过来。
都快要放弃了,突然听到有人真带了这东西过来。
王福安此刻不能不激动,从周嘉清手中接过他父亲的玉佩,立刻跪倒在地,拜了一拜:“周小姐,这东西我和家父等了二十年!”
周嘉清起身避开了王福安的跪拜,直接说道:“王掌柜请起,你们的恩人并不是我。”
“这些东西是我的继母交到我手上,她让我来找你。”待王福安疑惑地又坐到椅子上,周嘉清解释道:“我是靖安侯嫡次女周嘉清,我的继母是边远大将军之女陈幸,因此王掌柜你的恩人应该是边远大将军。”
说与不说无所谓,等她一出这个茶楼,对面的人会立马打听到,还不如坦诚相待,留下的印象更好。
王福安先是一愣,没料到这姑娘如此坦诚,随即恭敬十足:“恩人既然将这东西交到姑娘你的手上,就是足够信任姑娘你,父亲在世时曾说过,见这封信和玉佩如见恩人一般!”
“嗯。”周嘉清道。
王福安一时没理解周嘉清的意思,不过他是个生意人,稍一思量也明白了过来,他开这三春楼目的不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刻。
恩人兜兜转转将东西交到她手中,就足够说明了,遂正色道:“没有当初恩人三救我和家父,就没有今日的三春楼,三春楼今后认周姑娘差遣!”
“当年未过门的齐王妃,有没有什么和齐王的信件或者定情之物,只要是和齐王有关的东西都行。”周嘉清有了王掌柜的态度,这才吩咐道。“你只有两日的时间!”
王福安被周嘉清浑身无形的威仪所震慑,尽管周嘉清的举止平静,表情淡漠,但那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命令气息,让人不敢有丝毫违背之意。
也让人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那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是。”王福安更加恭敬回道。
周嘉清知道三春楼重情义,上一世谢元赋得到了这个匣子,让三春楼对他马首是瞻,只要他吩咐的事,基本都会有回应,从未出过差错。
要是能查到最好,没有她也有其他法子,总归有个三春楼,不用白不用。
被扶柳送出来的时候,夏荷几人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周嘉清在里面时间太久了,要是再不出来,只怕双福和双财会打进去!
扶柳一直送周嘉清上了马车,客气地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周姑娘要的茶包两日后才能到货。”那样子却是十足的恭敬。
“多谢。”周嘉清轻声回道。
待周嘉清一行人缓缓离去,春桃忍不住问道:“小姐,她对您的样子,比奴婢对您还要恭敬呢。”
“母亲交给我的木匣子,他们掌柜的很是喜欢。”周嘉清觉得还不是对她们说的时机,救命恩情自然大,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恩又能记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