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很不走心的说了句:“闯祸的胆量。”
何志成也没再多问,“院子里能摘的菜都摘回来了,弟妹是要重新种菜吗?所以才会把所有长成的菜都摘回来?”
景艳点点头:“今年我四姐给我寄过来的各种菜种还有一部分,菜秧子就算留着也是后继乏力了,这边天气暖和,趁着这个时候种,等到过年的时候就有新鲜蔬菜吃了。”
何志成耸耸肩:“咱们这儿一年四季都不缺菜的,你是东北待久了,对于蔬菜有执念。”
景艳不否认,“可能吧,不过前段时间我看见市集那边有卖野生的草莓苗儿,等咱们把院子里的菜秧子都清理干净,就围出一块儿地来准们栽草莓苗,这东西都不需要怎么打理,自己会串根儿,省心。”
何志军拍拍她的头:“好吃才是重点吧,草莓太娇贵,一碰就坏,供销社一年到头也没几天有卖的,价格还死贵,你是想着自家种些解馋。”
景艳嗔道:“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脸面,非要把话说的这么明白。”
家里人都不想看他俩斗嘴,转身该干啥就去干啥了,看看时间不早了,景艳还是跑去了店铺那边,烧烤虽说不难上手,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四个店员都是一样教的,但是每个人烤出来的味道都不太一样,顾客还是最喜欢景艳的手艺,所以让他们临时撑一撑可以,但是要取代她还是有些难度。
十一四天假期过得很快,最后一天何焦旭他们四个人才离开,在这边每天饭来张口的,要不是扬市那边还有工作,几个人都不想回去呢,
不过这回他们也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们的那个表大伯在大西北驻军十年,现在终于在何焦旭、何志成的活动下,要被调动回来了,
目前就是不知道会被安排到哪里,不过能确认的是一定是周边城市,以后假期来这边的人又要增加一户了。
景艳一直都是听着大家在念叨着大伯,除了相互邮寄些特产啥的,面没见过,也没看见过照片,不过听何焦旭的话里话外,
大伯一家在那边的条件跟这边比起来一定艰难很多,好在快回来了,这边条件好,又有家人在,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才是最好的。
送走了何焦旭他们,晚上景艳和何志军躺在床上聊天的时候,说到了大伯一家:“要是他们能到海市的话就好了,咱们那套房子可以给大伯一家住。”
何志军搂着她,温声道:“不用,大伯的军级可是比我爸的高,回来的话军区会给分配住宅,这方面不用我们操心。
之前一直不能回来就是因为他在那边很重要,你是不知道,你别看我爸和我哥都是什么团长,说的好听,但要真的上战场,他们对于军队的统帅能力那还是不行的,
不然以我爸的资历,不说正师级别,混个副师级别还是勉强的,但是能力是个坎儿,我爸呢也是知道自己的,所以没想过再升,
我大伯就不一样,他跟他的父亲一样是军事奇才,善用奇兵,不然也不会在大运动开始之后还被调到边境上去统领驻军,那就是上面想要保他,让他远离是非,
那边除了条件差点儿,但却不会被迫害,现在事情尘埃落定了,哪怕我爸他们不折腾,最多一两年我大伯他们也会回来,边境那边稳定,只要我大伯想,他就随时能回来,就是我爸自己想他了,非要折腾。”
“你都知道的事情我不相信爸会不知道,那他为啥还要多此一举?”景艳疑惑。
“因为他这些年被吓怕了,觉得由他这边走动关系,至少在很多人眼中那是家里人想大伯了,又没啥强硬的后台,只能迂回调动,不让大伯入了有心人的眼,
反正玩政治的心都脏,我爸和我哥也看不懂其中的弯弯绕,我爸也是听了他老领导的建议才这么做的,反正我们家也没有从政的,这些事儿他们也不会参与,
只要大伯回来了,奶奶心也就定了,你看奶奶好像不怎么谈起大伯,但是大伯才是奶奶最惦记的孩子,毕竟是不在身边的孩子。”
景艳对于大伯一家回来抱有期待,本以为就这一两个月的事儿,没想到等她知道大伯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过年前夕了。
大伯一家子其实也没有全部回来,这次回来的是大伯何焦晟和大伯母,带着几个上学的孙子辈儿,他的俩儿子还是留在西北军区,目前不打算调动回来。
正巧临近年关,何焦旭把他们一起带了过来,当大伯见到奶奶的时候,那场景,真的是,涕泪横流啊,谁能想到,在外面严肃端方的何师长竟然像个孩子一般趴在老太太的膝头哭的跟个孩子一样。
在景艳印象里一直情绪稳定的奶奶,此刻也是抖着手,颤巍巍的抚摸着大儿子的发顶,眼泪扑簌簌的流,口中喃喃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母子俩哭了一场,情绪稳定后,一家子才坐在客厅,开始叙说各自的生活与琐事,奶奶问到大伯的俩孩子,大伯母温和的回答:
“那边现在条件也好了很多,他们还年轻,需要历练,在内陆想要军功太难,熬资历的话,他们也没这耐性,索性就先留在那边,
我们年纪大了,晟哥也想在妈身边尽尽孝,前几年实在回不来,现在能回来了当然要回,好在妈的身体不错,能让晟哥少些遗憾。”
奶奶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不用想那么多,你爸他走的时候也没遭啥罪,就是一直念叨着你,担心你在那边受苦,国内动荡,边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