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个女儿,我们给她取名傅什么?”他接下来说。
我看着他,那刚刚褪去的笑容,渐渐洋溢在唇角。
他说姓“傅”,他的意思,他会认孩子?
嗨,说好的高冷呢?
我轻咳一声,端着脸说:“谁说她要姓傅了,她姓夏,小唯是夏小唯,如果二胎是女儿,那就叫夏……”
“傅夏。”他斩钉截铁地打断我,给女儿取了名字。
“叫傅夏也可以,你和白晚晴了断呀。”我说。
他顾左右而言他:“她会不会和小唯一样漂亮,一样聪明?”
“她和小唯一样漂亮,一样聪明,跟你有什么关系?傅先生。”我完全不能沉浸入他的憧憬之中,言语里也没幸福之感,但他显然对我怀的孩子有了感情,我心里还是高兴的。
他之前心事重重的脸,这会儿舒缓了很多,沉默一会后,他幽深地叹了口气。
“傅颜,你既然不开心,又何必去勉强自己?”我说。
“你并不懂什么,不要自以为是。”他毫不客气地说。
这语气也是令人愤懑,好吧,我不懂什么,我闭上嘴巴不说了。
车没有进城,走另一条路,到了西山公墓下边。
他打开车窗,拿出一支烟,习惯性的放在鼻子下面闻着。
“想抽烟你就下车去抽一支吧。”我说。
他笑笑,打开车门下去。
这一片路灯都没有,车灯关了,一片漆黑。
他点燃火,火光照着他的脸,冷峻深沉,棱角分明,是标准的硬汉脸。
他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忽然朝面前一棵松树,猛地一圈击打过去。
我心颤了一下,这一拳多重啊,只怕手已经受伤!
车里有个小医药箱,我从里面拿了药水和纱布,用手机照着,打开车门下去。
果然,他半举在空中的手,手背的皮破了,鲜血成行流下。
“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惊叫,跑过去抓住他的手。他在为什么心痛?需要用身体的疼痛去缓解?
他沧桑地笑,笑得很苦,笑得我心莫名疼痛。
“傅颜,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忍不住低头,替他的伤口吹了吹,拿药水想给他消毒。
他看着我,手轻轻一带,将我抱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