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川手指抖了下,他和医生在隔音玻璃外,郁雾裹着毯子,自已静静地坐在里间的沙发上,这几日她身体消瘦的很快,养起来的肉又瘦了回去,有时候抱她回去时,感觉怀里的人儿都有些硌手。
“谢总?”
“嗯,这怎么才能好?”
医生犹豫了一会,“我不太建议进行药物治疗,您太太的症状还不算太过严重,不会威胁生命,我的建议是带她出去走走,脱离这附近的环境,换个环境或许会好一些。若是还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可以再采取药物治疗和一些临床治疗方法。”
谢谨川手指蜷缩了下,“她焦虑症?”
医生叹了口气,“其实从各项检查来看,您太太应当还有抑郁症倾向,只不过从状态来看,近一年她的症状都不太明显,焦虑症也是由这件事引发的,躯体化手抖的状态也是很好的证明,心理创伤若是能减轻或者治愈,这些症状都会消失。”
“或许在医学上有这样一个名词可以解释,微笑抑郁症。”
谢谨川蹲在郁雾身前,他握住她的手,郁雾冲他笑了下,抽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
谢谨川压抑住心底的苦涩,牵着她站起来,帮她把披肩拢好,圈着她的肩膀在外走,她有些奇怪,“我不用吃药吗?”
谢谨川低头看她一眼,“不用,医生说让我辞职带你出去玩。”
郁雾啊了声,她抬头同他对视,抿了下唇,有些犹豫的开口,“那我们家岂不是很快就要入不敷出了,不对应该是没有入,只有出了。”
谢谨川轻哂,捏了下她的脸,以往一掐软嫩的脸,现在都捏不出肉了,他揪了一下,“够养十个你了。”
“你好穷,才能养十个我。”
谢谨川:“……”
他驱车带她回了家,厨房里已经做好了晚饭,郁雾吃了小半碗就吃不动了,谢谨川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再逼她,只说让她坐着陪他会。
吃完饭,又说让她去陪他工作,郁雾就像是谢谨川的小尾巴,他在哪个房间,郁雾就会被他扯到哪个房间。
有时他健身,郁雾就在瑜伽垫上陪谢八月玩。
他工作,郁雾要么坐在他身上陪他开会,要么趴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晒着太阳,和谢八月一起懒洋洋地睡午觉。
晚间时,谢谨川就牵着她在后花园走一走。
有时他需要去集团,郁雾也会被他拖着一并塞进车里,美其名曰充当吉祥物。
谢氏集团工作收尾后,一架飞机从清城启程,目的地——世界各个角落,各个地方都有可能。
齐牧和小柚擦了擦眼泪,在机场航站楼里看着那架飞机离开,“雾雾姐一定要快点回来啊。”
“会的,郁雾会平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