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两人实在忍不住好奇,又转头看向那辆马车。
此时送葬的队伍已经走到了官道上,正要穿过官道,往山上的风水宝地走。
就见管家突然疾走几步,麻利地上了马车,一脚把赶车的马夫给踢了下去。
扛着白幡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到了马车边,他把手里的白幡一扔,直接拉过缰绳,驾着马车飞快地朝官道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整个送葬队伍都惊住了。
下人们乱成一团,惶惶不安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队伍后面匆匆赶来的黄大管家听完下人们的讲诉,吓得脸色灰白如土。
他赶紧让人重新整队,惊慌不安地叮嘱道:“今日这事,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听到了没有?”
下人们懵懵懂懂地答应了,长长的送葬队伍这从惶恐不安地继续朝山上走去。
官道上,顾少棠伸手接过马车里递过来的湿帕子,用力擦了好几次,才把脸上的那块红褐色胎记擦干净。
胡三一把扯掉脸上戴着的人皮面具,十分畅快地呼了好几口气,才转头对顾少棠赞道:“公子,想不到你的演技竟这般厉害,直接就把那几个官兵给骗过去了。”
马车里的肖飞燕听了,不服气地探出头来,说道:“你怎么不说我的手艺厉害,要不是有我这双巧手,他就是演的再好,也会被认出来的。”
坐在她身边的柳夫人听了,笑着朝肖飞燕的眼下抹了一把,说道:“可不是很厉害,要不是亲眼看着你把自己化成这个样子,我当真会以为你把自己哭成这副模样。”
胡三也笑着应和道:“飞燕姑娘果然一双巧手,在下佩服。”
肖飞燕有些得意地扬了扬脑袋。
可她见顾少棠始终没吭声,忍不住伸手捅了捅他,问道:“你觉得我厉不厉害?”
顾少棠真诚地点了点头:“嗯,只是眼下,我们要继续往北出发,我给你寻一处安稳的去处,可好?”
听顾少棠这么说,肖飞燕有些不悦地抱胸,说道:“你这人怎么过了河就拆桥?这么快就要赶我走?”
顾少棠有些不明所以地回头瞧她一眼,解释道:“不是要赶你走,只是跟着我们,过的都是这种打打杀杀,躲躲藏藏的日子,我们不想连累你。”
说着,顾少棠低头瞧了肖飞燕怀里的布包一眼,继续道:“而且你帮我们乔装打扮,不也收了五十两银子吗?我们之间只能算交易结束,怎么能说是过河拆桥呢?”
肖飞燕被顾少棠的话一噎,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管,反正我已经上了你们的贼船了,现在也只能跟你们一起了。所以以后不管你们去哪儿,我都要跟着。”
顾少棠眉心一拧,想说话,却被柳夫人笑着打断了:“公子,要不我们还是带上飞燕姑娘吧,她有这么好的技艺,在路上也能帮到我们,是不是?”
胡三也呵呵一笑,搭腔道:“是啊公子,反正她也跟着咱们一块上了缉捕名单,不带着她,只怕她也很危险。”
“就是,咱们也算一路患难走过来的,你们可不能撇下我。”
肖飞燕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顾少棠,顾少棠下意识地别开眼睛,简短道:“既如此,那就留下吧。”
说完,他一甩马鞭,飞快地驾着马车往前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