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你这是干什么呀!”
张玉官惨叫一声,撒腿就往房间跑去。
张小武正虚弱地窝在床上睡觉,被张玉官的声音吵醒了。
他伸着脑袋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外面又安静了下来,也拿不准张玉官这事到底是办成还是没办成,就打算自己出去看看。
只是今日的风格外大,他强撑着身体刚打开房门,漫天飞舞的痒痒草顺风就吹了过来,扑了他满头满脸。
“这是……痒痒草!”
张小武忙不迭地扔掉手里的草,可已经晚了。
他的脸上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接着就起了一大片厚厚的疙瘩。
张小武昨天晚上拉了一宿,今天走路都得弯着腰。
现在被痒痒草这么一攻击,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先捂隐隐作痛的肚子,还是该先挠痒。
张大武见张小武的样子有些奇怪,正要上前看看,自己却也挠了起来,而且越挠,身上就越痒。
为了一击即中地攻击林小月,那些痒痒草都被搅成碎片,此时这些碎片加粉末直往人的领口和袖子里钻,简直痒得让人抓心挠肝。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张大武兄弟俩痒起来,可院子里哪哪都是痒痒草,家里其他人也很快抓挠起来,连最小的张金科也难逃一劫,肿着嘴唇哇哇大哭。
李氏一家正经受痒痒草折磨的时候,天山药铺的柴房里,阿如那正趴在窗户的缝隙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
柴房的门窗都被杜老板钉死了,阿如那的手脚也被捆住,嘴里还塞了一口臭烘烘的抹布。
他被关在这里一天多了,所有人都跟忘了他似的,不曾给吃的,甚至连水都没给他一口。
他要是不逃出去,只怕会活活饿死在这里。
可这柴房实在太结实了,再加上他手脚被捆,根本没法逃跑。
所以他只好凑到窗前,想要寻求帮助。
这里是药铺的柴房,在外面走动的,都是杜老板的人,所以他们根本不会搭理阿如那。
所以阿如那一心盼着师兄阿纳海出现。
可阿纳海虽然时常在院中走动,可他连一眼都不曾望向柴房的方向。
即便阿如那疯狂地用头撞击着窗户,并发出“呜呜”的求助声,阿纳海也根本不为所动。
就在阿如那靠在窗户上,渐渐绝望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王掌柜,我爹呢?”
“哎呀,少爷,你怎么来了?”王掌柜点头哈腰地对杜常思道:“老爷出去办事了,您可是有事找他?”
杜常思一听这话,高兴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说完,转身就要朝外走。
知道林小月也要参加医术大赛,杜常思可是窝在书房写了好长一篇鼓励的信,要给林小月加油鼓劲。
可去找林小月这事,必须要躲着他爹,今天他爹刚好不在,绝对是去见林小月的好机会。
“唔唔唔……”见杜常思要走,阿如那拼命用头撞窗户,撞得整个窗户“哐哐”直响。
可杜常思一门心思扑在给林小月鼓劲上,直接抬脚出门去了。
“唔唔……”望着杜常思走远的背影,阿如那心里一片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