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漏丹砂里,僬侥火焰旗。彤云剩根蒂,绛帻欠缨緌。
况有晴风度,仍兼宿露垂。疑香薰罨画,似泪著胭脂。
有意留连我,无言怨思谁。应愁明日落,如恨隔年期。
菡萏泥连萼,玫瑰刺绕枝。等量无胜者,唯眼与心知。
这首诗赞的就是芍药,朕问你芍药花,只因你像极了这芍药,牡丹自诩花中仙子,不过是因为芍药比她开的晚了,论根本,在朕心里,唯有芍药才称得上花王。”【这首诗其实是白居易的,大家就当是戎朝一个诗人些的吧!】
皇上一首诗,凌云一时无法会意,但是他接的话别有所致,凌云却是听的明白,皇上口里的牡丹,想必说的是叶穆涵,这别有深意的一番话,凌云心里感动,没想到皇上心中,自己是如此之重。
“芍药花若是知道皇上对其的高度赞赏,一定会开的越发的烂漫,她无意与牡丹争春,但若是感知皇上这份期许,她一定会不负您的心意的。”凌云笑着道。
“希望吧!”皇上也会心的笑道,看来凌云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阮进寿正好进来送茶,听两人说芍药花,他插了句嘴。
“皇上若是想芍药开的早些,奴才可以命花匠把芍药移进暖房里去,这样估计隔不了半月,芍药花就能盛放了。”显然,阮进寿还以为他们真的只是在谈芍药而已。
皇上摇摇头:“罢了,浑然天成的才是美。”
凌云明白皇上的意思,是让她自己努力。
“是,皇上说的有理。”阮进寿点头哈腰的应到,把茶送到凌云面前。
“阮进寿,你过去把朕桌子上的一把信纸和一只玉笛拿过来给云儿。”皇上吩咐道,阮进寿不敢怠慢了,忙去取,目光不住的看着那牛皮信封,好似想看穿里头装的是什么。
东西拿了过来,送到了凌云手里,他依然一瞬不瞬的看着这包厚重的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信封。
皇上不经意看了一眼阮进寿心急的样子,对凌云道:“打开看看!”
阮进寿的目光,越发的紧盯,这么明显的急切窥看,连凌云都察觉了三四分。
拆开信封,里头是两张信笺,上头分别都谱着几个谱子,皇上笑道:“这是我昨日命乐师送来的,都是曲谱,你可以拿回去练,这杆玉笛曾是你母后心爱之物,昨日朕帮你要了来,等你哪日过来,就用这玉笛,吹一曲这曲谱上的乐曲给朕听,第二首朕尤其喜欢,天女散花,就是那日你在太后寿诞上跳的舞蹈的配乐,朕也让人谱写了出来。”
阮进寿看了一眼,原来是两张曲谱,他紧张的眼神也收敛了,换做如往常一般,恭顺的侯在一边,凌云也有些诧异,怎么是曲谱。
不过她可没有表现半分,她起身,对着皇上盈盈福身:“谢父皇,臣妾一定会好好练的。”
“嗯,今日朕也没力气听你吹笛了,你先回去吧,朕再歇息一会儿,阮进寿,送送太贵妃!”皇上说完,咳嗽了几声,凌云道了句让他保重身体,拿着信封和乐谱还有玉笛出了龙居宫。
回到宁宫后,她总觉得皇上要交给她的东西绝对没那么简单。而且也已经猜到阮进寿时时刻刻都在盯梢,她检查了玉笛,里面的空管并未塞东西,再打开信封,嘴角紧了随后又松了,弯了笑容。
原来机关在这里,这信封里,居然还粘着一个信封,紧贴在上面,粘的极牢,所以她抽出里头纸张的时候,没有把这信封连带着抽出来。
果然,阮进寿是在盯梢,因此皇上才故意在阮进寿眼皮子底下那信封传给自己并让自己打开,里头倒出来的东西只是乐谱,所以阮进寿根本就没有起疑。
不亏是一国帝君,居然可以做的如此掩人耳目,凌云关起了房门,把那个粘在牛皮信封上的小信封取了下来,拆开,之间一行颤抖的字迹爬满了整张纸。
她心里一窒,怪不得皇上今日情况更加的糟糕了,这封信,原来是他昨夜强撑着身子写的。
眼前浮现出皇上便咳嗽着边紧压着剧烈绞痛的胃部写这封信的情景,凌云的眼眶不禁红成了一片,抬起袖子,抹掉了欲要滴落的眼泪,她将信小心的展开在手心,细细的看了下去。
阮进寿是被谁收买了,大家其实可以猜得到,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