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在我们面前哭哭啼啼的,晦气得很。皇上又不在,你装可怜给谁看。”
“就是!当自己是第二个意贵妃呢,在皇上面前装一装柔弱便能获宠。”
几人语气一个比一个刁钻,姜书棠因为母亲去世而伤心,在她们眼中却是在装模作样。
沈归薏眉头蹙了蹙,抬腿走向她们。
“意贵妃?”
有人看见沈归薏,连忙叫了声。
“臣妾参见意贵妃。”
随后,几人齐刷刷低下头,向沈归薏行礼。
姜书棠佝偻着身子缩在角落,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瞧着惹人心疼。
“贵妃娘娘,这姜贵人在宫里给死人烧纸,犯了规矩,我们正打算训斥一番,将此事禀报圣上。”她们义正言辞解释道。
“臣妾知罪!”
姜书棠哆哆嗦嗦跪下。
沈归薏瞥了一眼地上的火盆。火焰随着纸钱燃烧殆尽而愈发的小,一阵风吹过,眨眼间连最后一缕火光也消散开,最后变作了盆里的纸灰。
她紧紧呡唇,夜色下看不清她的反应,在场几人心里默默打鼓,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娘娘,姜贵人胆大包天,理应重罚!”
有平日里看不惯姜书棠的贵人开口提议。
听罢姜书棠将头压得更低了些。
“罚自是要罚的。”沈归薏开口。
她似是未看见方才说话那人眼里的幸灾乐祸,继续道:“姜贵人违逆宫法,不知礼数,本宫便替皇上做主,罚她杖责三十,禁足半月。”
“臣妾遵旨。”
姜书棠乖乖答应。
待她离开,沈归薏朝如意使了个眼色。
如意得到示意,悄然退下。
“还有你们几个。”沈归薏顿了顿,神色变得愈发严肃。“皇上平日里最看不惯的,便是擅滋事之人,你们今日公然围堵姜贵人,皇上若是看见,定会勃然大怒。”
“赶紧退下吧,日后莫要再这般了。”
“是!”
严淮湛对沈归薏的宠爱众人皆知,她们身为贵人,本就比沈归薏地位低上一大截,更不想轻易得罪了皇上跟前的红人。
听沈归薏说完,几人逃似离开。
如意从另一头折回。
“娘娘,办妥了。”她恭敬向沈归薏禀报。
“那就好。”沈归薏暗暗松了口气。
“娘娘,奴婢不懂,您既然有心想要帮姜贵人,为何还要罚她?直接替她免了惩罚岂不是更好。”
沈归薏真要保姜书棠,那几个贵人也拦不住。
路上,如意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开口向沈归薏询问。
沈归薏轻笑一声,同她耐心解释:“如今我虽成了贵妃,但同样的,也招惹来不少仇恨。单说程若止那边便是十分难缠。我要是公然护着姜书棠,不出半日,只怕整个后宫都要传遍,说那姜贵人是我的人。”
“我身上是非多,姜贵人和我太亲近,于她而言不是好事。”
她也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姜书棠。
听她这样一说,如意恍然大悟。
狸猫一事在后宫传得沸沸扬扬,江清儿愈想愈是生气,没忍住冲进了锦绣宫。
“江贵人,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