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吵闹声音不断,先前睡的时,樱谷还给她点上了安神的香,
如今也都被吵醒了,可以见到外面的动静如何地大。
“宜州城里有瘟疫的消息还是被人知道,宜州州府连夜派了官兵,先前那些人不晓得瘟疫,也只知道边境的有战事的消息,没有多少人去买一些生活的必需用的东西,”
“可在上半夜不知道怎么消息走漏,不少人都围着医馆卖药,打砸一些铺子,州府派了官兵来把守整个街道,不允许人外出,说每日所购的东西,他们会派人过来发放,”
“也说了在街道上闹事的人都会被抓到牢房,可吵得厉害,州府便说给一盏茶,让人都回去,若再有吵闹着,就直接打板子,抓起来,”樱谷从屋外进来,与阿滢说起。
见阿滢起来竟没在自己身上披件衣服,免不了又多说了两句,
“你啊你,到底要让我说几次,才能把自己的身子骨记在心里去,你老这么身子不适,再多的药给你调理也都好不了,我说话直,你不喜欢也就听着,要往严重歹毒里头说,如你一直都不注意,三天两头这样,你到底还想不想看他们三个小家伙长大?”
“我倒也不是说世子不好,只是京都里那些个前脚刚过世了明媒正娶的妻子,后脚便又相看的或把姨娘找理由给抬起来的人,只多不少,你不是都看着眼里的。”
“多的我都懒得说你,再说几次你要觉得烦,你如今身份不同,金贵的厉害,我若在人前多念叨你两句,旁人要拿我不懂规矩说事,有朝一日,咱俩有矛盾起,我念叨的这些话,只怕会成为你心里的刺,”樱谷说可也从一旁的架子,把挂着的披风给阿滢披上。
樱谷在阿滢的面前,向来都说真话,对阿滢根本就没有任何坏心,
说话越重,表示着她对阿滢实在关心得紧。
“我晓得,我晓得,只是一醒来头还有些昏昏,想着外头吵闹,一时半会儿没注意身上冷,都已到开春,我还在幔帐里头,挡了外头的一些冷风,”阿滢赶忙哄着樱谷,
她只有两三个好友,唯有樱谷待她如自己的亲姊妹,事事都为她上心。
“那此时外头吵闹,是在做什么?怎么还有哭闹声呢?”
“哎,州府说只给半盏茶让众人回去,可有的人家屋里都未置办吃食的,都在拍门要掌柜打开铺子,要去买卖东西呢,”
“不可能整个街道的老板都来开门,一些重要的铺子,州府大人便紧急下令打开,里头的买卖钱由官员派人去看管,可有的人却趁机作乱,把一些小买卖的东西全部都砸了,乱偷乱抢,”
“咱们巷子前头的木制家具门被人给踹开,里头的几件成品家具给偷走,那家子人报官,可如今一团乱,哪呢分开人手去抓小偷,他们只有大声的哭喊,除这个小店,还有一些旁的小作坊也都挨枪,粮油米店,因有官府的人看着那些人不敢肆意。”
阿滢听得心里发慌,说到瘟疫,她便就想起了湘兰当初的所发生的事,立即问道:“可有派人熬制药汤?”
“这倒不曾听说,”
“有瘟疫起,咱们也不能出了宜州城,幸好之前也买了不少的东西,都放在后院的地窖里头,吃喝都不成问题,”樱谷安抚阿滢说道。
“咳咳,咳咳,”阿滢靠在软枕上,轻轻地咳嗽了两下,
也就这两下,让一旁想把窗户打开透透气的樱谷赶忙回头,m。
同时手里把窗户关的紧了再紧,给阿滢盖上披风还不算够,
又把被子给她扯到脖子上围住,一脸担忧地摸着阿滢的额头。
“怎么还咳嗽起来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喉咙痛不痛?头晕不晕,有没有想吐?我让御医过来给你瞧瞧,”
“别去别去,刚刚有些急,倒吸了一口冷气,才被呛着了,这两日确实有些头昏脑涨的,说不得感染了风寒,你跟挽剑别把两个小家伙还有元时,给带到我这座院子里来,都离我远一些,他们还小,喝多了汤药不好,”阿滢有心无力的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胀痛的额角。
“说了你不听!让你多加上一床被子,你又嫌重,夜里头我说在旁边看着你,你又觉得不合适,如今旁人都说不得你了,世子对你宠得厉害,长公主与盛大人两人又忙得要紧的事,你越来越无法无天!”
“我可告诉你,你要不顾着自己的身子,倒下去了,有几个人能心疼上你?多的人看你的笑话,都巴不得你把身份给让出来了!”
“喝着汤药你皱眉喝,衣服你又要穿得薄,被子又嫌重,你到底想如何,身边的人都跟着你提心吊胆的,旁人不敢说你,我可敢说!”